宁河心想,艾星之所以值得深爱,是因为他即使单枪匹马与世界为敌,也不会忘记给
房间里很静,回忆像倒放电影,帧帧在宁河眼前掠过,无声然而清晰。宁河煮两杯咖啡,几乎都喝完,再抬头看钟,已是清早七点。
他和罗律师约定今早八点三十在艾氏总公司门前碰面,他不能迟到。文件密码暂时还没有头绪,他把那些检查过物品和还没检查物品分开置放,然后抓紧时间收拾自己。
衬衣、西裤、领带、皮带……宁河很少穿这样正式着装,上次还是在艾成锦和邵茵订婚宴上。
那天他和艾星都穿正装,艾星趁着四下无人时,把他拦在酒店为宾客休息而预备客房里,面情不自禁地吻他,面对他说,“哥,等们举行仪式那天,你也这穿好不好?”
宁河嘴上没有反对,但在那时他已经觉得举行仪式对于他们而言,都太过奢侈。
宁河做整夜噩梦,梦见艾星叫他,“哥、救”
他在凌晨三点惊醒,整片黑夜仿佛都压在肩上,让他喘不过气。他抱膝坐在床上,耳畔是穿越长梦求救声,点不能消散。
宁河摸过床头柜上手机,摁出微弱光亮。
屏幕上浮现几条邵茵发给他信息。
——阿宁,今晚怎不回家住?
他想象过自己与艾星最好可能,大概就是在各自事业版图上越做越大,直到没人再置喙他们私生活。他们或许会找个借口搬离洛杉矶,换个城市定居,最终在家人朋友心照不宣却无人说破默认之中,彼此相伴下去。
宁河恍惚间以为艾星仍然站在自己身后,手指捏着他领带,低着声音和他说,“正面不会系,从背面应该可以”
他倏然看向镜中那个面色苍白青年,身后却没有恋人相傍,只是空无人房间。
宁河对镜打上领带,又从柜中取出几份文件。临出门时,他回头看眼放在玄关花瓶,那里面插着束玫瑰,是艾星周前送。
花叶尚未枯萎,似乎不知世事艰险,在门廊边绽放得肆无忌惮。
——星星出事以后,妈妈总觉得你很奇怪。你愿意回来和妈妈聊聊吗?
宁河看完信息,自觉无法回复母亲,又把手机倒扣着放回去。他下床进入盥洗室,用凉水泼脸,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他扶着水槽干呕,什也没吐出来。
过不知多久,他感觉自己清醒点,就去客厅翻找东西。
按照罗品恩说法,艾星如果在近期设定过密码,应该和他本人生活有些关系。宁河只能赌把,赌这个密码与感情有关。
他把艾星留在公寓所有东西都找出来,件件地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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