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姚洲又说,“在你告诉林恩之前,也和说声,有个准备。”
荆川侧过头,打量姚洲,姚洲又开始翻看他整理文件,显然是对林恩事极为上心。
荆川暗自叹口气,问他,“你到底怎想,就直这等着?
停顿下,见姚洲盯着那张证明不说话,荆川又道,“祁恩美领结婚证不到半年,这个小孩出生。她应该是为孩子有个身份才结婚。”
“调查这个小孩费些时间,要不还能提前两三个月来见你。”
这个消息放在最后揭晓,荆川这搞,戏剧效果被他拉满。
姚洲把烟蒂摁熄在手边烟灰缸里,拿起那张出生证,放在灯下细看。
林恩几个月前过二十岁生日,这个小孩比他小十六岁,今年才四岁半。
你都查到什?”
荆川指着证明开具时间,“他们是在同天出意外,两年前旧历年,沉船事故,都没有救上来。”
“什时候结婚?”姚洲问。
“大约四年前。”荆川查得很细,转手又递过来张结婚证复印件。
“你查到什,从头到尾说遍吧。”姚洲懒得发问。
林恩能接受这个凭空冒出来弟弟?姚洲有点拿不准。
他问荆川,“孩子现在在哪儿?”
“孤儿院。”荆川说,“年前被人领养过,和领养家庭处得不好,又被送回孤儿院。”
姚洲和荆川都是孤儿院出生,提到这个地方,两个人不约而同陷入沉默。
姚洲拢起手里材料,先向荆川道谢,接着说,“这个小孩身份再调查遍,要确认和林恩有血缘,不能再为这件事折腾他。”
荆川把纸质文件夹摊开,交给姚洲翻看,“十年前,林崇基暗地里找人做掉祁恩美,原因不详,替他办事人到最后不知出于什原因,放走祁恩美。推测是祁恩美手里有些积蓄,花大笔钱买通对方,因为当年林崇基身边个亲信突然辞职,搬离上城区,并且手里多大笔钱,这些钱来历不明,发生在他奉命做掉祁恩美之后。”
“从这以后,祁恩美搞到个假身份,也改过次名字,但那时她不叫金恩美。金这个姓氏是她结婚以后跟夫姓。”
“这两次改名改姓还算成功,又或者林崇基也没兴趣追查她是不是真死,总之祁恩美逃出林家掌控,直在远离上城区几个北方地区辗转生活。”
姚洲原本以为这个故事就要悲哀地结束在祁恩美与再婚丈夫同意外身亡结局里,随着他翻到最后页文件,视线倏然定住。
荆川指着那张出生证明,“想不到吧,林恩有个小他十六岁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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