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火已经烧起来,因为春季里花叶含水较多缘故,燃烧速度不算快,病房里护工没有觉出异样。
林恩拖延着时间走到床边,问对方,“你有没有闻到什味道?”
护工疑惑地摇头。林恩抬手指着花园方向,“外面好像有烟。”
护工转头去看,也觉得不对劲,继而快步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探出上身。
林恩提着病床边氧气瓶已经到他身后,这几乎是林恩最后力气,护工回头瞬,林恩举起钢质高压气瓶重击向对方后脑。护工昏厥倒地同时,林恩拖不住手里氧气瓶,与其同摔在地上。
扎,牵动捆手皮绳。皮绳末端与病床栏杆扣住部分因他动作而发出金属碰撞脆响。
姚洲直起身盯着他,眼色冷沉。金属声响在安静病房里撞得人心惊,这不该是对恋人或伴侣间应该听见声音。
这刻姚洲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想法。放手,或者不放,脑中还隐约有个声音萦绕不散:就这样直捆着他也不是不行-
林恩在当天晚上要做件大事,因此整个下午他都躲在床上养精蓄锐。
晚餐他几乎没吃什,身体和腺体持续疼痛让他肠胃变得异常脆弱,护工只给他喂碗粥,几乎都被他吐干净。
火势蔓延开来,呛人烟雾随着风势涌向屋内。
林恩被熏得呛咳几声,从地上爬起来,先将护工拖到门边,又踉踉跄跄地冲进盥洗室-
姚洲接到呼叫,得知林恩所住病房失火是在三分钟后。
他借用间病房作为办公地点,此时白越之和兰
捱到晚上八点,疲累感觉开始漫上林恩身体。他原想等到夜深人静时再动手,但有限精力显然不容许他撑到那晚。
外面天色已暗,林恩借口想吃宵夜,把名护工支去私厨领两个菜。他又说要用洗手间,让另名护工解开手腕上皮绳。
去往盥洗室几步林恩走得虚软且缓慢,进入隔间以后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先从柜子里拿出毛巾和打火机,将满瓶清洗液倒半在毛巾上。然后他拖着毛巾站上马桶水箱部分,这面墙上有扇小窗户连接着外面花园,窗口仅半米见方,人是钻不出去,但投掷几条烧着毛巾不成问题。
林恩仗着体重轻,站上水箱往外看,花园里太暗,他依稀分辨出些还未长出树叶枝干,那些是较为容易点燃部分。
打成结毛巾被引燃,林恩将它们扔出窗口。有半数毛巾引燃草木,林恩也快要在水箱上站不稳。他慢慢挪动下地,再次收起打火机,洗掉手上酒精气味,装作无事地走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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