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洲一时间也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觉,好像听到林恩在家的这一刻,他才觉得这栋别墅是个能栖身的地方,值得他到了饭点往回赶。
他也上了露台,林恩正坐在摇椅里,脚边堆着一个烧木材的烤火器。姚洲见到他,愣了下。
以往在家里,林恩大都穿得很随意,有时是学校社团的文化衫,有时是宽松卫衣,姚洲给了他不少的钱,也没见他花在吃穿用度上。但此时的林恩坐在摇椅里,穿了一件高领的修身毛衣,衣服的针脚织得细致考究,显出些贵气,很衬林恩。尤其他捧着书专注阅读的样子,
到了洗手台前,他脱掉上衣,然后很平静地看着镜子里的那个人。
身上几乎没一处好的了,脖子上,手腕上,腰上,全是痕迹。看起来很可怖。
林恩看了一会儿,表情仍是淡淡的,又把手里的衣服穿回身上。
从今天算起,到手术还有八天。
林恩算了算日子,在心里和自己说。再忍忍林恩,你会得到自由的-
。
前一晚的需索无度让林恩的身体严重透支,他一直昏睡到上午十点。
女佣的敲门声把他叫醒,林恩用了半分钟回神,忍着痛坐起来,发觉自己被清理过了还上了药,身上穿的是一件姚洲的衣服。
敲门声又响了一次,林恩出声让女佣进。女佣低着头,目不斜视,把一盘早饭端到他跟前,像复读机一样重复大约是姚洲在离家前说过的话,“姚先生今晚回来用餐,他说如果您在家里待得闷了,可以叫司机载出去。只是,不能下车。”
最后“不能下车”那四个字,女佣说得很小声,或许是怕林恩听了动怒。
自从把林恩送进医院的私人病房,姚洲就再没有回别墅吃过晚饭。
再加上英嫂总有意无意地向他提到林恩,想让他把人接回来,姚洲听了也心烦,就在过年那几天给了英嫂一大笔钱,让她休息一阵子再上班。
这天傍晚,姚洲推掉一个不太重要的应酬,赶在晚饭前到家。
一进前门,管家迎上来接衣服,姚洲问,“小少爷呢?”
管家恭敬地回答,“在露台上。”
然而林恩什么反应也没有,只应了声,“知道了。”
女佣把托盘连带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又补上一句,“如果早餐不合胃口,您想吃什么我们再重新做。”
林恩摆摆手,女佣很知趣地不再多言,带上门出去了。
林恩又在床上坐了会儿,他身上都是Alpha留下的信息素的气息,就算他不愿意回想,这些余香也提醒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林恩慢慢下了床,因为两腿酸软无力,刚一站起来就跌在了地板上。他缓了缓,撑着床沿再一次站起,这回勉强立住了,再一步一步往盥洗室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