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城愣。
他忽然察觉到什,
“梦到,消除杨广记忆。”时年说,“不是之前隋朝那次,是新,第二次。当时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为直挂念着这件事,所以晚上就梦到。可是今天下午,又梦到。”
她抬起头,目光越过餐桌,直直望向对面聂城,“又次梦到消除他记忆。可这次,忽然觉得很奇怪,因为梦里,那样冷酷,甚至残忍,对待他时很多想法都不是如今会有。而消除他记忆时坚决又是那样真实,无论是昨晚,还是今天下午,那两个梦都真实得像曾经发生过样……”
她轻轻笑,“也许,它们就是曾经发生过事情。”
众人悚然惊。
半晌,路知遥才结结巴巴道:“你意思是……你梦里是之前循环曾发生……”
大,也许也永远也没机会。
而她甚至都会不知道自己失去这个未来。
“这只是你猜测吧,也不定就是真啊!”路知遥说。
他看起来神情有点崩溃,明显被聂城话里内容刺激到,为求得支持,甚至看向时年,“时年你说,这事儿你是亲自经手人,你感受最可信!你觉得这是无限循环吗?”
此话出,大家都望向时年,聂城也看过去。
“是。”时年说,“也许就像聂城说,上次,上上次,乃至之前无数次,就是这做到。以为那是在做梦,但其实,只是过去事情留在脑海深处印记……”
和电影里那些困在时间循环里人不同,他们对于之前每次循环是没有记忆,但万事总有例外,既然是曾发生过事,如果真有人留有记忆,也不是没有可能。
聂城却发现另个关键,“你早就知道?在来之前,你就想到这个?那你为什还要……”
路知遥也想到这里。是啊,听时年语气,聂城反应过来事情她也早就反应过来,那她为什还照样那做?为什不跟他们商量声,就把杨广送回去?
“谁说已经送他回去?”时年反问。
虽然开口只有路知遥,但大家心里多少都存点和他相同想法,连向来看不出什情绪张恪都面露紧张。
而在众人注视下,时年却沉默不语。
从刚才起她就直很安静,聂城讲述他分析时,她视线下垂,看着雪白餐布,像是在听,又像是封闭在自己世界里,万事万物都无法入耳。
大家等会儿,看她还是没反应,路知遥有点着急,刚想再问遍,却听到她低声说:“昨天晚上,做个梦。”
“什梦?”聂城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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