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霍去病道,“故意给们机会。们想商量什便商量,他不在乎,随便们去商量。但如果居然胆敢帮着你违抗他……‘天子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你当是开玩笑吗?
时年被他最后句话说有点发寒,瞧见霍去病眼中戏谑才意识到他在吓唬自己,恼道:“不会。他不会杀,更不会杀你。”
霍去病对自己当然有信心,但没想到她对自己倒是也很有信心。或者说,她对陛下有信心?
心头又有复杂难辨滋味涌上来,还有这些日子直纠缠着他、因为无能为力所产生郁怒。
强迫自己把这些情绪都按下去,他用平静、仿佛不带丝感情语气道:“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人、和陛下又是什关系,但你太小看他,也太不解他。陛下性子,但凡他想要,就是势在必得、绝不放手。不会去做忤逆他蠢事。劝你也不要。”
前打算,不能等坐大再行动。小人有计……”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不行。”
她惊愕地看着他,霍去病重复:“不行。”
“你知道要说什吗就不行?”
“不就是让帮你逃走嘛?不行。”
时年明白霍去病意思。他想告诉她,刘彻对她志在必得,不会允许任何人帮她出逃。她在他身边切动向他都如指掌,恐怕就连现在她和霍去病说每句话,也会立刻字不漏传入他耳中。
他让霍去病过来,本就是在之前事后,侧面让霍去病给他个态度。
这让时年意识到,霍去病说她不解刘彻也许是对。她认识是十七年前他。才十九岁少年皇帝,虽然聪慧果决,但也时常情绪外露,甚至还有脆弱时候。可再次见面,他已经三十六岁,已经变成个心思深沉、任何人都看不穿他想法帝王。
而且,就连
见时年睁大眼睛,脸愣愣地看着自己,他终于笑,“上次便罢,虽帮你逃走,还可称得上句不知者不罪。可若再来次,陛下绝不会宽宥。”
这个时年其实也想到,但她本来想是,霍去病那厉害,也许能找出神不知鬼不觉帮她逃掉办法。退万步讲,就算真被发现,以刘彻对霍去病宠爱再加上他如今赫赫军功,他也不会真把他怎样。
远不说,他还指望霍去病打匈奴呢,她可不认为个女人会比他千秋功业更重要!
她虽然没说出来,霍去病也猜出她在想什,顿顿,“你知道陛下为何那多人不派,就派来接你吗?他难道想不到你会求帮你逃走?”
这也是时年刚才疑惑过,她似有所悟,“你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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