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满脸羞惭,头都快耷拉到胸口。杨广见状眼中滑过丝笑意,“觉得内疚话,回答个问题。你说实话,就原谅你,怎样?”
时年不愧是聂城金口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攥着他手,连忙想松开,他却拉着不放,“去哪儿?醒你就要溜,怕找你算账?”
“不是,去叫布里斯来看看你伤……”
“伤自己知道。用不着。”
时年有点犹豫,但布里斯也说,他伤没有大碍,要担心是被排异。现在他既然醒,应该……就没事吧?
她重新坐下,小声叮嘱,“那你有不舒服要立刻告诉哦,不要强忍着。”
都不解这些男人。就像她不知道聂城为什能面不改色做这多吓人事,她也不明白……杨广那个时候,为什会挡在自己身前。
摇曳烛光里,她看向床上男人。他脸色还是那样白,仿佛陷在痛苦梦魇。眼前又闪过那幕,漫天大雨里,男人靠在她身上,明明很虚弱,却还朝她微笑着说:“小狐狸,你现在相信吗?”
那刻,她心像是被只手狠狠攥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怎回事啊,你不是杨广吗?你不是最阴险狡诈、狠毒无情吗?那你为什……为什要替挡那箭?见义勇为?你素质这高,干嘛还骗你老妈杀你兄弟调戏你爸小老婆最后还抢他老人家皇位啊……”
任何本史书上,杨广都是个心狠手辣人。他哥哥是被他赐死,他弟弟被他幽禁至死,连他父亲隋文帝杨坚也死得蹊跷。可这样个人,却在那支箭射过来时,用自己身体护住她。
“好。其实从前打仗时候,比这更严重伤也受过,不知道为什这次这没用。吓到吧?”
时年下意识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那担心,掩饰道:“也、也还好吧……”
“真?”他想想,认同地点头,“也是,还有心思说坏话,可见担心有限。”
她大窘,“不是说你坏话!就是……就是……”
“就是”半天也没“就是”出个所以然。杨广毕竟是为救她才受伤,她却在他昏迷时讲那种话,还被逮个正着,时年窘迫之余开始自反省,杨广也许素质不高,但她看自己素质也着实有限,没啥资格评判他。
她想不通他为什会那样做……
“你这人……救你,怎还,还骂人呢……”
时年不可置信地抬头,却见床榻之上,刚才还陷在昏迷杨广不知何时已睁开眼睛,正微笑着看着她。
“你醒?你醒!!!”
时年惊叫声就站起来,却被杨广声音吓跳,“轻点轻点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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