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
“都知?”时年疑惑。
“就是王苏苏。唐代管妓女里最顶尖那批叫‘都知’,只要出场,都是万众追捧。”布里斯解释。
时年眼前亮。这个王苏苏能被独孤英看上,还是大名鼎鼎“都知”,那肯定很漂亮!
然而当木门打开,白衣女子走出来时,时年却愣。烛光里,女子肌肤白净、清秀婉约,不能说不美,但也绝对称不上惊艳,就连刚才跳舞那个胡姬都比她好看太多。
这就是第名妓?
人,为避免现在这种情况,早约好让时年待在他们身边。此刻聂城身侧就留有个空位,时年看得清楚,却脚步转,坐到布里斯身边。
布里斯:“……”
聂城端着酒杯,没有喝,只用余光瞥她。时年从容地给布里斯倒杯酒,笑道:“今晚就由奴陪伴郎君,可好?”
布里斯看看她,又看看聂城,忍不住笑,“佳人垂爱,当然好。”只是这两个人,又闹什别扭?
那人身边本已伴着佳人,对时年兴趣只是随口提,见状也不再纠缠,继续饮酒说笑。倒是时年冷静下来有点后悔,她只是为气聂城,但布里斯那配合,又让她有点不好意思。
“都知不是光看脸。”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聂城道,“在唐朝要想当上都知,比脸更重要,是要有才华。”
这样吗?
时年盯着王苏苏,她出场,席上果然愈发热闹。男子们都争先恐后和她说话,王苏苏巧笑回应,脚步却未停,自然地坐到独孤英身侧。
这举,顿时激起有些人不满,有男子大声道:“都知怎这般偏心,那独孤玉郎需要你陪,等也需要啊。都知可不要厚此薄彼,伤们心啊!”
他喝得半醉,双眼直勾勾盯着王苏苏。虽是烟花之地,但在场之人都自矜身份,像他这样还在席上就流露出丑态还真就这个。王苏苏神情不变,“当日斗诗会,诸位也都在场,赌注是押好,玉郎既然夺魁,奴当然要兑现诺言,这三个月都属于他。苏苏虽是女子,却也明白诺千金道理,怎李君堂堂男儿反倒不懂?”
虽然认识几个月,两人打交道时间并不多,严格来说都不算熟。时年看着身侧男人,头金发、高鼻深目,因为长得实在太外国人,干脆打扮成胡人商贾,不由道:“你中文真好,是见过外国人里最好。”
布里斯:“如果那些外国人也像样,隔三差五到古中国各个时代旅游,也会说得这好。”
时年扑哧笑。
他们絮絮低语,聂城看在眼中,面无表情地干杯酒。
正在此时,堂上音乐转,婢女扬声道:“都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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