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榕刚道歉,邵承昀立刻打断他,让他别多想。
“没炸在你手里就好。”邵承昀在辛榕手上不轻不重地捏
距离游轮靠岸还有天半时间,邵承昀现在很感谢这个扎伤。自己这婚能不能结成,就全靠这个伤。
辛榕前晚在擦枪走火时硬是把他推开,说到底就是人小孩也有自尊心,想要相互尊重关系,不愿随便屈服给身体本能。那邵承昀就把尊重给他,让他觉得受用。
所以早上受伤以后邵承昀没有立即让辛榕回来,只等着他自己慢慢发现;到现在也不提受伤原因,或许晚些时候辛榕也能察觉。
辛榕转过脸,看着他,说,“可以帮邵总做些事。”
这话是邵承昀爱听,但邵承昀面色如常,什也没表露出来,领着辛榕进屋。
邵总,您都受伤就别喝酒,吃点清淡食物吧。”
说着,指着单子上白灼虾和秋刀鱼类主菜,“都是新鲜海产,要不试试这些。”
邵承昀见他脸认真样子,唇角不由得勾勾,说,“你替决定吧。”
辛榕这晚对待邵承昀特别细心,总往他这桌来,问他有没有什需要,就差没直接给他喂饭。
待到邵承昀快吃完时,辛榕又端上份热汤,低着声和他说,“手里工作马上就和同事交接完,邵总您稍等,跟您起回去吧。”
辛榕蹲下来要帮他换鞋,邵承昀笑着叹口气,揉下他脸,把他拉起来,“不用,自己来。”
然后他就看见辛榕走到吧台那边,很仔细地把酒瓶酒杯挨个看遍,等他再回来邵承昀跟前,脸色变得凝重些,和邵承昀说,“邵总,是不是杯子炸?这个怪。”
不待邵承昀说话,辛榕又道,“对不起,做事太不谨慎。”
今天早辛榕去餐厅取早餐,当时他点壶现磨咖啡却忘拿喝咖啡马克杯,回房以后他就用玻璃杯倒咖啡。
邵承昀当时也看到,但没说什,这些小细节方面他贯不苛责人。后来杯子炸却是他们都没想到。
今早辛榕从套房离开时邵承昀还琢磨过,要怎体面地把人带回去。现在他受伤,问题迎刃而解。
邵承昀从容不迫地喝半份汤,然后和辛榕起走出餐厅。
当他起身以后,辛榕自然也看到他裹着绷带那只左手。这次伤势本就不算轻,船上医生面对邵承昀这位身份特殊病人又格外惶恐些,所以包得特别严实,看着很唬人。
辛榕忍路,走到临近套房那条走廊,已是四下无人,他问邵承昀,“伤口疼?”
男人用没受伤右手把他揽过来,口气淡淡,“不疼,就是有点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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