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连忙掏出打火机,要为她点烟。多莉却毫无征兆地发火,脚狠狠地蹬在他脸上。她力气很大,如同蛮牛冲撞,他差点被她踢得跌坐在地上。可他跟疯似,只顾着回味她雪白细腻脚掌贴在脸上感觉,点儿也不气恼,仍想为她点烟。他似乎被多莉彻底支配,几乎是心醉神迷地望着她,比最忠贞女人还要忠贞。
他连续试好几种点火工具——打火机、长柄火柴、香柏木片;都被多莉冷酷地拒绝。挨好几脚后,他终于想到种完美工具——美钞。
他立刻打开钱包,拿出张大额美钞,用打火机点燃。鲜红火焰顿时蹿出来。多莉神情终于柔和些,但仍然不许他靠近。
男人咬咬牙,干脆拿出沓大额美钞,均是千面值。那是他父亲交给他公款,整个工厂工人薪酬,他装在钱包里,本是为摆阔,从来没有想过要花出去,可为博多莉笑,他竟毫不犹豫地掏出来点燃。几十张印着格罗弗·克利夫兰总统肖像钞票烈烈燃烧起来,劈啪作响。
男人小心地挡着火,递到多莉面前,终于如愿以偿地点着她口中香烟。她朝他淡淡笑,吐出团烟雾,懒洋洋地伸出只手,让他亲吻。他立即把燃烧美钞丢进玻璃烟灰缸里,垂下头,着迷地亲吻她手背。这刻,他简直像条被驯化狗,近乎愚忠地爱慕着多莉。
辛西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切。按理说,她应该感到嫉妒,但多莉并没有不忠行为,她只是慵懒而冷酷地戏耍着眼前男人,旁观他因为不断膨胀欲望而痛苦不堪,做出种种禽兽都不定做得出来滑稽举动。
这些天,她和多莉看不少电影,映入眼帘都是女性被男性驯服、虐待和杀害画面,就连走在大街上,都能看到男人在轻蔑地鉴赏女人。现在,她看到多莉戏耍男人画面,只觉得新奇痛快,毫无吃醋想法。
辛西娅站在大门外,像偷窥父母享乐小女孩样窥视着多莉举动。男人似乎完全臣服在多莉镶着白蕾丝裙摆之下,为讨好她,甚至不惜发出小狗似呜呜声;但他钞票燃烧殆尽以后,多莉就恢复冷淡神色,不再看他眼。男人不知怎办,只好旧事重提,提前把活着父亲遗产许诺给她。他不提这事还好,提多莉就阵反胃。
“怎会有你这废物男人,”她厌恶地说,脚重重地踹在他胸口上,“点也不稀罕你那不幸父亲遗产,你自己留着吧。还有,们以后不要见面,你让恶心。”
男人脸迷茫无措,不知道事态为什会发展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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