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山岚走到路灯下，“去东京，早上六点半出发。”
路灯昏黄，加上遮瑕力极强
底妆，傅斯容看不出颜山岚这段时间有没有熬出黑眼圈。
但他还是忍不住说：“太早
，这样你最多只能睡五个小时，身体不会难受吗？”
“习惯。”颜山岚不太在意地回答。
颜山岚借大桥路灯和傅斯容聊十分钟，蒋琬过来提醒他上车。
傅斯容躺在床上，宽阔肩膀露在外面，亲热时靠过许多次胸口在被子下若隐若现。
颜山岚拢拢被风吹乱头发，“容哥。”
傅斯容看着颜山岚背后景色，问：“还没结束吗？”
“刚刚结束，准备回酒店。”颜山岚切到后置摄像头，给傅斯容看正在收拾东西工作人员。
傅斯容应
声，正要问颜山岚在哪里拍摄，画面忽然定格住。
傅斯容发来消息只有两个字。
傅斯容：想你。
颜山岚瞪大眼睛。
他把那条消息截图，放大反复看几遍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助理和工作人员正在收拾设备，颜山岚走到离他们稍微远点地方，用风衣挡着脸，偷偷笑出声。
三点。
他在对话框里反反复复敲下好几行字，没等按下发送键又全部删掉。
傅斯容不知道该和颜山岚说什
，他们对话还停留在颜山岚前天给他留言。
颜山岚说要去匈牙利几天。
匈牙利和国内时差六个小时，那边还是晚上，但不到休息时间。
“
先回酒店。”颜山岚隔着屏幕和傅斯容挥手。
傅斯容也学着他挥挥手，“晚安。”
“你那边天快亮，说晚安有点奇怪。”颜山岚笑起来，“晚安。”
视频在颜山岚说“晚安”后挂断。
傅斯容看到心心
他还在想是不是信号不好，然而屏幕上没有任何关于网络异常提示。
过两秒，颜山岚脸又出现在屏幕上。
“国内现在才五点，你今天起得好早。”
他刚才去看时间。
“你不在，睡不着。”傅斯容翻个身，“明天还在匈牙利？”
他给傅斯容回四个字：也想你。
下秒，颜山岚手机振动起来。
傅斯容发起视频通话邀请。
颜山岚手忙脚乱地翻着风衣，终于在内侧小口袋找到耳机。
他接起来，手机屏幕上出现每天睡醒时能看到画面。
傅斯容卷着被子翻个身，在对话框里打下两个字。
他看着在那两个字后面闪烁光标，狠心按下发送键，然后将手机丢，整个人蒙进被子里。
*
颜山岚在拍摄结束时候看到屏幕上那条两小时前未读消息。
他没有多想，直接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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