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点点头。
“那你去拿瓶酒，咱俩喝
盅。”隋国红光满面，抬起手做出
个拿酒杯
动作。
“但是
不会喝酒。”
“没事儿，你就随便抿口就得。”隋国坐直身体，抬手拍拍大腿，“而且大男人怎
能不会喝酒，今天就来给你打个样！”
隋国番劝酒感言讲激情澎湃，而安也有被感染，他跑到厨房，把隋轻轻上次没喝完半瓶威士忌拿出来。隋国对洋酒很不满意，但现在情绪到这儿，哪怕
孩表情很认真，隋国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或许是他们这个年代父母都这样，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希望他们能按照父母制定路线往前走，能少走段弯路算段。明明是好心，但话说出口好像又变味。那天回到宾馆，隋国就开始为打儿子又撂狠话感到后悔，但软话却怎都说不出口。
“都是普通人，又有几个是不怕死。”隋国顿顿，“但他是儿子，就算再怕都得给忍着，那些当兵当警察，被捅刀中枪哪个不疼？但是这种工作总得有人做吧！想当年还没退时候，任务失败在工厂等救援时候，赤手空拳也得挑三，肩膀上被扎刀不也得忍着，——”
因为原本情绪激动，所以当隋国闭口不言时候，客厅里就更显得安静。隋国看着站在对面男孩，有些无奈地摇头笑笑，表情怅然。
人上年纪，就失去创造辉煌能力，过去再怎精彩人生都成老黄历，没人愿意听个老头翻来覆去讲过去那些事儿。既没有电视剧激动人心，也没有小说里写气氛紧张。当时去大学开讲座，台下学生面上附和，但藏在抽屉里打游戏手指都快翻成花。
“然后呢？”直沉默男孩突然开口，“然后您是怎做啊？”
隋国怔住，靠着沙发后背逐渐挺直，他看着男孩脸，哑着嗓子问：“你愿意听讲这些东西？”
而安点点头，他盘腿坐在地上，抬眼看着老人：“后来呢？后来怎样？”
秒钟之后，直处在,bao怒形态美杜莎消失，而安看见老人脸上点点露出笑容，眼尾出现细密皱纹。
接下来时间里，隋国给而安讲他是怎从三个人包围中脱困，又是怎用椅子腿打退歹徒，最后收到份表彰书和面锦旗。而安听得很认真，从隋国描述里，他好像真能看到好多年前那个意气风发刑警。
个故事讲完，隋国口干舌燥，但坐在那儿小孩面上没有露出丝不耐烦。隋国越看他越觉得开心，他双手搓搓大腿，然后抬眼问他：“你有十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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