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温度还不算太高，隋聿扫楼速度快，登记完整个家属院才花
三个多小时。走出种满梧桐树小区，隋聿下意识掏口袋，才发现糖已经吃完。戒烟时期总是让人烦躁，他早上还抽每天定好
根量，没办法，隋聿走到马路对面小超市，拿包蚯蚓软糖。
前台售货员张嘴报价格同时，急转轮胎摩擦柏油地面声音刺隋聿皱起眉，紧接着是什
东西撞在起闷响，然后是路人尖叫。
隋聿几乎是同时间推开门
隋聿走背运是从小长假结束第天开始，半闭着眼吃完早饭下楼，停在单元楼门口山地自行车神秘消失，只剩下他上星期斥巨资买密码锁有些狼狈地丢在地上。隋聿站在原地愣几秒，抬脚把锁踢到墙角，低声说句晦气。
上班高峰期，在隋聿第三次被赶早市大爷大妈从公交车队伍挤出去时候，他走到边点支烟，也没怎抽，咬着走路，最后在快到所里时候碾灭丢进垃圾桶。踏进大厅，魏民有些浑浊眼睛从报纸后面露出来：“今儿可迟到超过七分钟啊。”
隋聿黑着脸坐在对面，魏民贱兮兮地又补句：“老年社区普法活动加你个。”
申江派出所是老城区，比起市中心和其他区高楼林立，在申江区住着大多是不愿意搬走老年人，以及各种段位骗子和传销组织。抓是根本抓不过来，于是申江派出所每个月都要搞次普法活动，给爷爷奶奶们免费发点儿小扇子和卫生纸，等人够聚够多之后再用大喇叭读防诈骗手册。
以前这个活儿都是魏民干，可自从隋聿参加次之后，魏民就知道什叫做靠脸吃饭。隋聿往台阶上站，完全不需要他们扯着嗓子嚷嚷，拉伸锻炼阿姨们便主动聚过来，先是笑眯眯地夸警官长得真精神，接着就是问他有没有对象。
隋聿扯着礼貌又僵硬笑容，语气毫无波动地读完整本册子，普法活动从未如此顺利，甚至连买卫生纸和扇子经费钱都省。
副所长那叫个开心，当晚点几盘羊肉串和腰子，边打酒嗝边拍隋聿肩膀：“可造之材啊！”
隋聿长得好看这事在魏民还没见着人时候就知道，当时他在档案室查资料，隔着几层门板就听见所里小姑娘齐刷刷地倒吸凉气。刘锋原本打算主持秩序，门打开，眼睛朝大厅里扫眼，秒过后骂句
操。
“哦对。”魏民把报纸放到边，翻两页登记表，“你这几天查户籍时候小心点儿，北街最近可能不怎太平，冒出来堆套牌车。”
隋聿从抽屉里抓把话梅糖放进口袋，临出门时候才回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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