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野怔下。
池宁将重瓣山茶递到他面前。
池宁穿着素色羊毛内搭,外套也素净,只胸前有抹涂鸦刺绣,颜色极淡,像所有色彩被剥落,于是焦点聚集在他手里。
梁行野愣神时间有点长,池宁把山茶花小心
阳台下方是个小花园,绿植被照料得很好,蓊蓊郁郁,削弱初冬萧瑟之意。
从卧室露出来光影坠落花园,灿烂绽放重瓣山茶若隐若现。是园艺师精心培育观赏品种,隔很远,也能看出它美得惊心动魄,月季和鹿角海棠在其衬托下黯然失色。
冷风掠过池宁脸颊,鼻尖冻得失去知觉,他吸吸鼻子,离开阳台。
池宁下楼,沿花园小径来到重瓣山茶花树旁。茶树数米高,山茶花点缀在树冠,底端下坠枝条零星开着几朵。
靠身高够不着,池宁踩在厚实栅栏上,抬头仔细观察,连枝带叶折下力所能及范围内最为饱满绚烂朵。
你们少有交集,他不会给你造成困扰。”
池宁安静地听着,凝视梁行野眼睛,慢慢点头。
深灰迈巴赫停在门口转盘,梁行野打开车门让池宁上车。谢家老宅离他们住别墅偏远,来回很耗时间,到别墅时,已经极晚。
二楼走廊灯带感查到人体信息,自动开启睡眠模式。两人本该各走边,池宁却跟在梁行野身后,梁行野搭着门把手,回头,“怎?”
“你手……”池宁看着他红肿手指,愧疚又自责,“对不起。”
他边修理杂乱枝叶,边往回走,到梁行野卧室门口,没立刻敲门,小心拨弄着花瓣。
门之内梁行野刚冲完澡,正坐在床头给手涂药膏。手指末梢神经丰富,被压后疼痛尖锐,随着时间推移,非但没减轻,反而愈发强烈。
红肿,还起些淤血,他挨个曲起手指关节,忍不住皱起眉。
门轻轻被敲响,他扔掉棉签,甩甩手,走去开门。
门开,看见池宁站在走廊上,手里握着朵重瓣山茶花,花瓣层层叠叠,红白交错,红如胭脂,白似玉。
当时他怕梁行野赶他去休息,加上情绪委屈焦灼,关门关得急,梁行野伸手动作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挡。
伤势肉眼可见严重,在别墅在车里在办公室,他提好多次治愈,梁行野直不让,说舔舐行为是小动物独有,既然以人身份生活,就改掉这种习惯。
“过两天就好,”梁行野揉揉池宁脑袋,“早点睡。”
门开又关,走廊上只余池宁,他看着紧闭卧室门,过会儿,转身回房。
卧室相邻,阳台连接着阳台,他在阳台上站定,斜靠护栏,用手撑脸,望着梁行野那边明亮光影,不知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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