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轻轻“嗯”声,心里微薄气就像浮在海面上泡泡,顷刻间化为虚无。
梁行野继续说:“你有什要求也可以提,能满足都会尽量满足你。”
池宁不自主坐直身体,他确实有事需要找梁行野帮忙。
他交握双手,慢慢摩挲,犹豫半晌后,忐忑地问出口:“梁行野,那你可以帮个忙吗?”
“可以,什事?”
“你故意。”池宁握住手指。
梁行野见他变脸色,问:生气?”
池宁扭开头,望着桌上沾着蛋糕碎屑纯金托盘和餐具上璀璨碎钻。如果梁行野开始说清价格,他就不会吃,也不用从早哭到晚。
从梁行野角度,能看见池宁小半张侧脸,垂着睫毛,紧抿着唇,脸颊因为抿唇动作略微鼓起。
他掰过池宁脸,笑声:“真生气啊?”
,对梁行野笑:“谢谢。”
他搬个椅子到办公桌旁边,没马上吃,先看看手里精致小勺子,然后又仔细观察蛋糕。
蛋糕上撒着细碎金箔,造型精致,纯金托盘旁,各式餐具都镶嵌碎钻,池宁不识货,纯粹觉得好看。
看会儿,池宁小心翼翼地尝口,当即被意大利进口白松露融合顶级巧克力口感俘获,他切下块蛋糕给梁行野,眼神亮得出奇:“这个超好吃。”
梁行野推开:“不爱吃甜。”
“有个哥哥,想找他,他……”
纪
池宁言不发,挣开梁行野手,往休息室走,准备抓紧时间还债。
梁行野说:“池宁,过来。”
池宁停下脚步,转头看他眼,慢腾腾走回他面前,脸上还是有些不高兴。
梁行野让池宁坐下,本正经:“这人向来恩怨分明,这些年花在腿上钱,够你挥霍辈子,希望你在想离开之前,能过得稍微体面点,”
“池宁,最后说遍,你不欠,是欠你。给你安排什,你接着就是。”梁行野身子前倾,拉近距离,望着他眼睛,温声问,“这次能不能听话?”
池宁吃完整个蛋糕后,兴致勃勃地问梁行野:“以后可以不吃饭,就吃这个吗?”
“当然可以,不过只吃蛋糕话,你珍珠可能不够,”梁行野指着小托盘,“纯金,用过就不能退。”
接着,他又云淡风轻地给池宁讲解起蛋糕原料和配套餐具昂贵。池宁呆若木鸡,结巴道:“你不是说……说不贵吗?”
“对来说这东西确实不贵,忘你情况。”梁行野皱着眉,状若思考,“你要用珍珠抵价话,大概得从早哭到晚。”
他转动椅子,支着下巴看池宁眼睛,用无比可惜语气说:“可能会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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