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宁担心梁行野会继续追问,又担心明天被他扔回海里,挣扎起来。梁行野力气大,摁他就像摁个小鱼仔:“换上睡衣睡觉。”
在外面走晚上,池宁困得不行,身体碰到床,挣扎偃旗息鼓。
先睡觉再说。
池宁换丝质睡衣,侧躺在床上,半张脸陷进松软枕头里。困意渐渐袭来,他打个哈欠,忽地听见梁行野说:“池宁,腿疼。”
池宁是条鱼,但他不蠢,梁行野明显在引诱他做些什。于是他“哦”声,拉起被子遮住半张脸,小声应:“不疼。”
“给你老公打枚止痛针。”
梁行野说:“很晚,纪宣你先回去。”
纪宣上天班,疲惫不堪,只想在床上躺着,快速收拾完东西,溜烟儿离开。
纪宣离开后,池宁迟疑片刻也想走,梁行野拉住他:“等等。”
池宁被迫重新坐下,脸迷茫,“怎?”
压,按以前情况,确实得进医院,梁行野这时才恍然发觉,沉滞旧伤好似蛰伏般。
大概是从台风天开始,确切地说,是从遇到池宁开始。
梁行野心里惊,难道检查结果是真?池宁舔过他脸,可骨头长在肉里……
梁行野起身进卧室,池宁正蹲在地上,翻找抽屉里堆文件。梁行野敲床头柜,待池宁抬头,问:“你除舔,有没有做过别什?”
梁行野警告他那些话言犹在耳,扔他进浴缸场景还历历在目,池宁连忙摇头:“没有。”
梁行野没再出声,池宁闭上眼睛,困意却消散个干净。
纱质窗帘透光,关壁灯,灯火依旧能晃进来。过大概半小时,梁行野呼吸逐渐变得悠长绵密,像是睡着。
池宁喊:“梁行野。”
卧室安静,只有梁行野起伏呼吸声作为回应。
池宁脑子里
“刚才问你,你撒谎,”梁行野掰正池宁脸,要他看着自己,“说实话。”
梁行野认真起来,表情自带攻击性,池宁不安地否认:“没……没有撒谎啊。”
两人对峙半晌,池宁就像河里紧闭蚌,死活撬不开嘴。梁行野松开手,突然问:“洗澡没有?”
“洗。”
池宁直接被梁行野半抱半拎弄进卧室。
他抽出份文件,岔开话题:“是这份吗?”
梁行野看着他,过会儿才开口:“不是,是个蓝色文件夹,这里都找过,你有没有放别地方?”
蓝色?池宁记起来,急匆匆往客厅走,在茶几下面找到那份文件。
“找什呢?”纪宣问。
“文件,”池宁应道,他见纪宣扔药盒进垃圾桶,顺着他动作,看见垃圾桶里露出截针筒,“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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