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灼一手握着吊环一手操作手机,对于褚卫林的话左耳进右耳出,敷衍地嗯了几句。
褚卫林觉得康灼最近不大正常,他趁着上实验课的时候偷偷观察,发现向来上课认真听讲专心做实验的康灼,竟然每隔几分钟就要看一下手机,偶尔还会露出傻傻的笑容。
中途下课的时候,康灼又在看手机,不知道在给什么人发消息。
褚卫林无事可做,觉得无聊,用手肘戳了戳他:“又在跟你小男友聊天?”
康灼嘴角上挑的弧度还在,但嘴里说的话却是:“没有啊,我们分手了。”
灼和褚卫林,目前一共就坐了两个人。
“没事的,”褚卫林在复习昨天神经生物学的课本,他淡定道,“等人坐得多了,我们就不显眼了。”
八点整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教授走进教室,扫了一眼教室里的八个人,点头说:“好的人到齐了,我们开始上课。讲义都有了吧,我们说康德,他的先验哲学着重对作为主体的人的研究、探究人的心灵能力及其运用……”
三分钟后,康灼和褚卫林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的脸上找到了三个大字——听不懂。
褚卫林不信邪,开始认真研读手里的讲义,打算花一节课至少先了解一下谁是康德,什么是“先验哲学”。
褚卫林猛地坐直身体,满脸震惊疑惑:“啊?什么时候的事?你们分手了?那你每天晚上都在宿舍跟谁视频聊天?天天抱着手机又在跟谁发消息?”
“一个跟我关系很好的舅舅。”
我康灼收起手机,很平静地简述了尹东凡出轨的事,褚卫林听得直捶桌面,大骂渣男。
“分了就好分了就好。那既然你们上月就分手了,这一个月的假期你怎么过的?”
康灼顿时眼睛一亮:“和我舅舅呀,我有
十分钟后,康灼把褚卫林摇醒,小声警告他说打呼声太响了。
后来上了几节课两人才知道,德国古典哲学这门课是人家哲学系大二的专业课,一共就六个学生,自然是不用点名,谁没来上课一目了然。
不过老教授人好也是真的,康灼和褚卫林偶尔逃课去听别的讲座他从不责怪,到了写期末论文,康灼和褚卫林一通胡编乱造,竟然双双得了85分,他们把这一切归功于老教授的善良和哲学人的豁达。
总之第一节哲学课,康灼和褚卫林苦苦支撑了一个半小时后终于等到下课,两人拎着书包匆匆离开教室,他们要坐校车,在半小时内赶到另一个校区上实验课。
这个时候校车里的学生特别多,座位是不可能有的,两人找了个靠门的位置站着,褚卫林一路上都在抒发自己对德国古典哲学的见解,哪怕他今天才知道有康德这个人,哪怕他几乎睡了一整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