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康灼调整几个格式,然后兴致勃勃地问他前两天约会怎样,康灼按下个空格键,盯着电脑屏幕没有说话。
褚卫林眨眨眼,立刻转话题,问他论文跟导师沟通得怎样。
“你不知道,那天例会你幸好没来,老板把们几个人论文从头批到尾,生怕他下句就是让们把这堆‘狗屁不通东西’拿回去重写,你能信吗?离答辩还有个星期,他说选题是‘奇技*巧、毫无意义,无法为人类社会进步做出任何贡献’,原话。”
褚卫林扼腕:“老子现在才大四啊!少用几张A4纸打印论文就是能为社会做出最大贡献好不好!”
康灼想象下那个画面,心有余悸:“他可能真太忙,没空骂,让完善几个实验数据改改格式就让过。”
自从那个糟糕夜晚后,康灼再没有回过家,他第二天去取车,送到洗车店,个小时后,开着内外都焕然新轿车去学校。
此时离毕业答辩还有周不到。
康灼导师是生物学院院长,他太忙,康灼错过那次例会后再没能见到他本人,两人只能在线上沟通论文最后修改。
这几天康灼几乎天天埋首在实验室,晚上住学校宿舍,第二天起个大早继续前往实验室。
当然实验室里不止康灼人这拼命,被论文逼疯还有即将跟他起毕业几位同学,剩下是被期末考试逼疯同门。
“哇,这好?”
两人正说着话,康灼放在电脑旁边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来电显示是“东凡”。
褚卫林识趣地走开,去找另位实验室同门插科打诨,他分神注意下康灼那边动静,他坐在电脑前,始终没有接电话。
同门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低声和褚卫林八卦:“康灼是不是被老板骂?这两天不太对劲啊,昨天看到他对着论文封面发好久呆。”
褚卫林摆摆手:“马上就是毕业答辩
康灼刚刚结束组实验,终于得到比较理想数据,现在打算修改论文。
此时个幽灵般身影从康灼身后飘过,两秒后又幽灵般飘回来,在他耳边阴恻恻道:“论文改得怎样?”
康灼回头扫眼,被这人眼底乌青吓跳:“你怎?被人打?”
褚卫林长叹声:“看见吧,是生活化作毕业论文模样,用它那千斤重拳毫不留情敲在娇嫩眼眶上……哎你这个参考文献格式好像有点问题。”
褚卫林此人性格跳脱,但优点是能放能收,前秒还在胡扯八道,后秒就能发表学术见解,是康灼在A大beta室友,也是他关系最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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