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自带耀眼光环的男孩子,他是根本藏不住的。
到底能不能属于他,这根本不是沈鹤白说了算的事。
许诺言的再三许诺,并没有让沈鹤白彻底放下心来,他总觉得对方对自己的冲动只是因为少年勃发的荷尔蒙罢了。
虽然悲观,但是清醒。
七月如约而至,天气更加燥热,学校的放假安排已经隐约传了出来,学生们各个心焦气躁的,再也不能安心学习了。
有时两人在校园里散步,好不容易找到个安静的地方想要独处一会,莫名就会跳出个女孩子红着脸说喜欢他。
他抬眼看沈鹤白,沈鹤白居然还无动于衷。
许诺言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问沈鹤白:“你都不吃醋的吗?”
“我一个男生,干嘛要和女生吃醋。”沈鹤白从明白自己性取向的那一刻开始,就知道自己如果想和一个女生抢男朋友,那他就是天然的输家。
根本没有可比性。
怀疑他是白天韭菜吃多了,兴奋个没完没了的,也不嫌难受。
许诺言忍了又忍,只得去卫生间洗了个澡。
不同以往的匆匆了事,这次是洗了挺久才出来。
沈鹤白都不敢跟他对视了,觉得许诺言在宿舍做这个事,怪羞耻的。
孙友军和杨昊连续被迫自习了三天,许诺言就硬是三天里都没睡好。
可建筑系向来课业繁重,越到期末,作业越多,画不完的画和做不完的作品,乱七八糟的,一群毫无艺术功底的学生硬是被迫浸*在艺术的殿堂里,要么升华,要么爆发。
孙友军就是要爆发的那个,某天晚上笔尖一甩,嚎啕大哭:“我当初到底哪根筋搭错了选了建筑系,五年,五年啊!这也太生不如死了,现在才大一啊
如果许诺言的本质就是喜欢女孩子的,自己做什么都无法挽留住他。
如果他弯了,那自己就根本不必担心他会被女生吸引。
这样的豁达和坦然看在许诺言的眼里,只觉得像是满不在乎。
哼哼唧唧,别别扭扭地跟沈鹤白叮嘱:“我很受欢迎的,你得看好了才行。”
沈鹤白笑眼看他,心想:就是因为你太受人欢迎了,我才不敢奢求太多啊。
他真想把沈鹤白吃到肚子里。
但心中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数着日子希望三个月快点结束,到时候,他一定要无比郑重的向沈鹤白告白,告诉他,自己已经非他不可了。
六月底几所大学举行篮球联赛,许诺言以唯一的一年级新生身份参加了比赛,大放异彩。
整个学校的女生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前来堵人的、送礼的、告白的,越发多了起来,许诺言连约会都没办法好好约了,经常饭吃到一半,就有人认出他和他打招呼,沈鹤白就立马端起盘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