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白眼皮抖抖,还是给他拿整套上衣短裤。
递过去时候,撇开脸。
那时候沈鹤白是这搪塞过去:“地上都是水!踩得脏兮兮!”
许诺言倒是知道沈鹤白有点点龟毛洁癖,于是也没多想,自己拿着拖把把水渍全部吸干净。然后挠头,扬起惯有大白牙:“拖干净啦!”
后者平复呼吸,依旧愤懑:“反正……下次不准那样。”
许诺言想好久,才明白“不准那样”是指他裸`体出浴事,虽然自己没啥所觉,但室友在意,他便记住这个禁忌。
然而粗心毛病还是没改,经常忘记带衣服,后者就不得不为他粗心打补丁。
是你用吧!”如果再推辞,对方就开始嚷嚷:“哎呀说不定过两天师傅就来修空调。”
然而师傅直没来,风扇始终摆在自己书桌上,许诺言也照旧来蹭。
于是沈鹤白心脏承受能力再次突破新高。
他摊开手中书本,心不在焉地翻几下,耳朵里却不受控制地被“哗啦啦”流水声吸引。
宿舍里没有淋浴,所谓冲洗也只是打盆凉水从头浇下去,那酸爽,谁冲谁知道。于是随着哗啦水声齐,还有某人吸溜吸溜惊叫,“嘶!爽啊!”许诺言大叫着,又冲几盆。
这次个没在意忘记提醒,果然,许诺言又忘!
沈鹤白脸上带着烦闷,起身打开许诺言衣柜,问:“哪件?”
许诺言当他是被自己打断看书所以才这样,嘿嘿道:“那个蓝色短裤,啊对,就是那个!”他打个响指,明媚表情十分生动。
沈鹤白扬起眉头,目光徘徊半天,才问:“内裤呢?”
许诺言于是不好意思地笑,“都攒着还没洗呢,哎呀不穿不穿,个短裤就够!”
然而冲洗完毕却发现没带换洗衣服,便探头冲沈鹤白说道:“大鸟,帮个忙。”
沈鹤白就很受不这个外号,他把书本磕,恶狠狠道:“别、叫、、大、鸟!”额头青筋耸动,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许诺言吐吐舌头,俏皮吐舌,“好啦好啦,小白、白哥!帮帮呗,不然可要光屁股出来!”
他这说,当然是因为以前也做过这种事,后果就是把舍友激,bao跳如雷,脸红脖子粗地大叫:“公共场合!你能不能注意点啊!”
当时许诺言非常迷茫,他搞不清同样是男人,怎就有人见同性裸体好像是看脏东西样,如此嫌弃。那也是他第次见性格温和舍友如此发火,吓得他舌头打结,“抱、抱歉。”于是赶紧套上衣服,回头见舍友依旧喘着粗气脖子发红,他很纳闷,“不至于这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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