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长青在刹那间变脸色,震惊、愤怒、不可置信从眼底迸发,谢铎注视着他下意识紧握拳头和抽动眼角,毫不怀疑他下秒就要揍上来,但谢长青只是闭眼缓几秒,再睁开眼时已经压住情绪理清思路,他看向谢铎目光如炬:“沈凛怎会愿意屈居你之下?”
谢铎:“他飞机出事伤到脑袋失忆,那当然是说什就是什。”
谢长青听出儿子语气里不易察觉得意,血压再次直线飙升,短短分钟里,优秀儿子成为同性恋,喜欢对象是死对头,并且还趁着对方失忆直接诱拐。
谢长青想破口大骂,又时不知道从哪里骂起,最后只能咬着牙字句道:“给把人还回去。”
始终沉默,谢长青皱眉:“那换个问法,你知道今天为什把崇家人请到家里来吃饭吗?”
谢铎回神,他抬眼看向对面父亲:“知道,您和妈对崇诗睿很满意,希望能跟她结婚。半年前拒绝过次,所以你们这次把他们请到家里,除想再次撮合们以外,还是在提醒,崇诗睿是你们心目中理想儿媳标准,形象气质好学历高,最重要是家底殷实,要带回家人只能是她这个条件。”
“你知道就好。”谢长青对自己这个儿子向来都很满意,“你可以不娶崇诗睿,但外头那个你自己处理干净。”
谢铎哂笑:“那恐怕处理方式算不得干净。”
谢长青皱眉:“什意思?”
谢铎抬眸:“绝不可能。”
“你……”谢长青铁着脸,喘口气才继续道,“你怎会和他搞到起?你们私下认识?”
谢铎嘴角勾出个嘲讽弧度:“您大概不知道,们曾经是高中同学,虽然后来他出国,回来后们也没有联系,但是……”
谢铎没再说下去,但留白往往比语言表达得更深刻。
说起来谢铎自己也没想明白,不过是少年时期朦胧好感罢,为什可以让人留恋至此?就像小时候吃不到糖,得不到玩具,长大以后也不会再想要。沈安途离开七年,难道还不够谢铎忘记他吗?年又年过去,谢铎以为自己忘
谢铎低头摸着自己左手指骨,昨晚沈安途红着眼睛咬在上面痛感仿佛还残留着:“您应该看新闻,沈凛失踪个多月您知道吗?”
谢长青有种不好预感:“所以呢?”
谢铎抬眉,黑色眼睛里透出股难言深意:“人在这。”
谢长青在顷刻间明白谢铎意思,但这简直太过离谱,他上身前倾手臂撑在桌面,语气惊疑不定:“你是说你和沈凛?”
“是。”谢铎大方承认,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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