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灿把手扒在门框边,往外走两步,还没说话,是林辉先看见李景恪。
他在饭店和李景恪认识过,握过手。池灿特意介绍。林辉便自然而然停下脚步,开口道:“大哥好……”
池灿蹙蹙眉,不解地看过去,霎时惊讶地睁大眼睛——
李景恪朝林辉点下头,步步走到门口,神情与往常无异而又冷淡地垂眼看看池灿。
等到林辉犹犹豫豫终于转头走,离开脚步声还近,李景恪站在池灿面前,没跟他说话,池灿依然大喜过望,打算去关门,刚抬手就让李景恪截住,手腕被扣得有些紧。
活动变多,李景恪行程也没办法变多起来。
但他不怎疲惫。
从茶室离开后,李景恪驱车原本要去从前工作室见沈礼钊。
虽然他已经不做那行,但有变数大石头看看,沈礼钊叫上他,他也算看个新鲜,再给给看法。偶尔,李景恪甚至会跟他们合伙玩玩赌石,再看切石头就变成种纯粹消遣和投资。
开到十字路口,只要再往右拐个弯进去巷子里就到,李景恪停在红绿灯前,等半晌,最后单手打方向盘,往左。
“哥你怎来。”池灿咬咬唇,很小声地说。
李景恪把他往门后推推,往下从腰侧摸到腿间。沉默这才中断,他声音不紧不慢,不大不小地说:“跟男同事打招呼说再见,怎硬。”
走廊风跟着灌进来,仿佛只要靠得近些,附近人都能听见。池灿愣着,他是在被李景恪捏着手腕往后推瞬间硬,羞耻得不行,喉咙紧绷只有点抽气声。
李景恪关上门,对池灿说道:“趴到墙上站好。”
他开上泰安大桥,去池灿单位宿舍。
李景恪在楼前停车,抬头看眼二楼最后个窗户口,里面亮着灯,因为离得很近,能看见旁边蓝布窗帘都被风吹得哗哗摇晃,再上面挂着池灿衣服。
池灿这些年学会自己洗衣服,自己独自生活,读研,参加工作实习,衣服穿得也比小时候稳重,但还是什颜色都有,像彩旗飘飘。
李景恪迈步上二楼,听见走廊尽头传来开门声,他再往前走,看见池灿那间单间宿舍敞开门里有个男人走出来。
林辉刚洗完澡,下来借用厕所顾不上夜里冷,身上套着晚上穿背心短袖,下半身是睡裤,他头上胳膊上还全是水珠,边抹着头发边往外走,回头跟池灿招手说谢谢,又说道:“最后晚,你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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