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顷刻间静得出奇,气压仿佛都低下来,令人喘不过气。
李景恪将池灿往前拽,松开他手腕,池灿吃痛得厉害,还来不及张口解释,腰上就被只手给牢牢按住。
“是别人给,有什问题?”池灿胯骨抵着李景恪坚硬身躯,四处都很难受,倔强地
李景恪走近他,垂手拿桌上放着手机,说:“出。”
池灿观察着李景恪表情,不再问这个,没话找话般又说:“这次期中考试考得不错,今天老师说让参加寒假补习班,不要钱,段雨仪说她再顺便起帮补补,肯定能考得更好。”
李景恪将手机扔回桌上,似乎又只会说些你自己看着办、想去就去话。他看回池灿,问道:“段雨仪对你很好?”
池灿不知道李景恪为什突然会这问,迟缓地点下头,“们初中就是同学。”
“缘分很深。”李景恪也点头,评价他们同学情谊。
是短。
但拧开走廊这头门,踏进屋子,厕所里哗啦啦水声令池灿怔愣在原地。
他很轻地合上门,打开灯,看见腾腾热气从木门板缝隙里缕缕飘出来,而仅仅这些,就轻而易举地填满池灿丧气整天心中空茫。
里面水声逐渐停,池灿站在外面,望着几天来从没整理过混乱屋子,才登时回神。
李景恪出来时候,池灿正急急忙忙从衣柜那头跑过来。他杵在桌子边收捡课本,旁堆放那大袋零食和礼盒就没挪过地方,和李景恪几天前见到样子毫无变化。
“……杨钧也是。”池灿大约意识到不对,挤出句补充道:“还是你弟弟,缘分更深。”
他近距离看着李景恪,手上掩饰般拨弄着木盒,又游移开目光。咔嗒声,他不小心揭开盖子角,里面隐隐约约露出环状皮质器具。
池灿觉得万分奇怪,扭头过去想看得更清楚。
李景恪跟着瞥眼,皱起眉头,下捏住池灿手腕,声音冷淡地问道:“哪里来?”
“哥……”池灿被他捏得很痛,而他时间慌张不已,说不出话,手腕疼得几乎有要被捏断错觉。
“要是那天回来,跟今天会有什差别吗?”李景恪草草套灰色长袖出来,也不见冷,似笑非笑地问着池灿。
“哥,”池灿手下垫着那只黑色木质礼盒,蹙眉说,“有差别。”
“有什差别?”李景恪忽然很较真,不想放过他般。
但如池灿所料,李景恪语气带着点戏谑,情绪却很少,还是有着陌生感觉。
他嘴里说“没什”,手指贴着木盒盖子拨拨,突兀地转换话题:“奶奶已经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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