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李景恪在工作室跟几个钟头压珠子和倒边,事情不怎多。
自从李景恪重操旧业、来沈礼钊这里,丁雷大概听到风声,时不时有针对意思。尽管根本影响不到任何,沈礼钊本也不想理会,和气生财,不过工作室还有唐殊在看,他烦得很,早就想出手解决,却总被拦住。他只觉得李景恪还留着那些破情面,下手根本不够狠。
“那批货流到广东揭阳去,货主跟们有点交情,”沈礼钊说,“本来过两天打算辛苦你跑趟,丁雷长期供货缅商也在,需要去谈才能截断,对你来说应该很轻松,但你刚刚说不必?”
李景恪放弃继续围追堵截机会。
他不再待工厂里消磨度日,如今想要报复丁雷方式有很多。
知根知底人大多容易掌控,但李景恪偏偏不属于,他和丁雷相互知根知底,清楚痛点在何处,警告要怎敲响。
李景恪到下关跟沈礼钊见面。
这次在瑞丽翡翠公盘上除去他们投标成功收获,还出个插曲。
公盘上出现批中等品级莫西沙半开窗料,依然要赌,但看起来色满种好,性价比颇高,引来不少同行围观下注。只不过据说最后谁也没买得成,直接流标。
李景恪当时按照预算也随意写过价,沈礼钊他们对这些不太在意,只陪着玩玩看看热闹。
但李景恪知道丁雷定感兴趣,按当时消息,丁雷确实让人投标,甚至在公盘前私下找过货主。
尽管丁雷目从始至终都在李景恪身上,但那晚他放池灿同样平安回来,许是格外开恩。李景恪就还他次。
无论丁雷当初诺言是不是真心,李景恪只要他再也没办法违背诺言,至于从前种种,包括那天晚上,全都作为代价笔勾销。
他不是很想永远活在过去阴影里。
“断人财路可能只会逼得狗急跳墙,”李景恪说,“丁雷想让回去帮他打理生意,但更不想毁他生意,他会知道这件事,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你自己决定就好。”沈礼钊最终认可地点点头,揭阳行程直接取消。
李景恪是在上午第场后临时去拜访货主趟,凭借沈礼钊和唐殊关系对方自然会见他。
丁雷称得上压价老手,而李景恪对银桥玉业情况实在太熟,哪怕过好几年,丁雷拉扯谈价手段优势瞬间被消灭得粉碎。
只要让货主认为自己吃亏,切就好说。
当他办完事直接离开瑞丽时,公盘第二场还没开始公布信息,李景恪也已经促成结果,这批货注定流标,到不丁雷手中。
沈礼钊知道这件事,没说什,大概清楚李景恪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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