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好?”
李景恪握着遥控在换台,遇见球赛停下,抬眼看向池灿,然后说:“要回来住是样,你房间没动过。”
但屏幕上正在对抗球赛队伍似乎不是李景恪喜欢,没停留会儿又转台。李景恪应该没有
“哥,”池灿声音不太稳,但尽量显得自己时隔半年走进这个家是理直气壮,他虚张声势,“你在家啊,不是约人。”
李景恪把电视声音调大些:“已经约完。”
旁边藤椅上随意搭着李景恪深色西装外套,池灿声不吭地盯着藤椅,又瞥到李景恪手表和身上浴袍,他这天下来早不太清醒,情绪应激,不经思考地低声说出口:“你和谁约,谁又来找你,还能约回家?”
李景恪转头看向他,隔两秒,很无奈又由衷地笑,问道:“池灿,你清楚你在说什吗?”
只需要被叫声名字,池灿就知道自己说错话,李景恪脸上甚至没什表情,话少,声音也很平淡,却自带池灿能听懂意思。
池灿站在单元楼下,抬头从树影茂密冷杉树后路往上数,发现树横向发枝,已经把他和李景恪家窗口完全遮住,他看不见小阳台上有没有挂衣服,里面是不是开着灯。
池灿做完事,放任自己神经敏感,急切想知道李景恪说约人,是约朋友或工作伙伴,还是别什人;是要约去咖啡馆、酒吧、酒店,还是直接约回家?
现在李景恪身边没有他这个时时刻刻会跟着拖油瓶弟弟,做任何事都可以更潇洒。
他搭乘电梯上楼,在第十层下电梯,连门都没有敲,拧着钥匙就打开门。
池灿抬头就在这间他半年没回过屋子里看见李景恪。
电视机里正播放到段漾水受灾区画面,屋子里变得异常安静。
“地震把你震傻啊,”他没有介意多久,顺便指出池灿短信内涵,“如果既不想打电话,又怕担心,以后似是而非短信也不用发。”
池灿脸上热热,心中窘迫。
又沉默阵,李景恪随意聊天般问道:“单位宿舍好住吗?”
池灿闷声说:“不好。”
李景恪居然在家,正从楼上下来,刚洗完澡,穿着深灰色浴袍,听见门口动静便直视而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池灿。
“稿子写得很快,看来还是有时间。”李景恪说。
“回来拿点东西。”池灿不想回家还谈冷冰冰工作,硬着头皮跟李景恪对视两秒,没有方才在电话里那样气势。
他窸窸窣窣换鞋,走进客厅时李景恪已经坐到沙发上,手里拿着洗澡前在客厅摘下手表。
前方电视里正几乎无声地播着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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