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经不重要。
祁念眨眨眼睫,吐息模糊眼前玻璃。
“放以前不会信,但这些天,猜到。”徐砾眯眯眼,抬手挡阳光。
“你不相信他?”
“相信他,”徐砾回答,还是那笑,“睡过人没有不相信道理,睡人不疑,疑人不睡。”
他被祁念噎住样子逗到,转过身去往前走两步,紧接着随口般说:“可跟他没可能。”
树枝头掉下片被吹落嫩叶,在空中悠悠旋转,擦过地面时发出轻微细响,它还没有经历过茂盛与浓郁时刻,早早就归于尘土。
道自己这样穷追不舍方式可能会惹人厌烦,但他黔驴技穷,只会用最笨方法。
假期本就所剩无几,而凡是多去过几次酒吧人都知道,徐砾很受欢迎,甚至有不少经常为听他唱歌去光顾酒吧人,徐砾从不刻意掩饰什,所以男男女女都有。
施泽危机感强烈。
徐砾沉默两秒,给出个时间:“下午五点。”说完拉着祁念打算走。
施泽顿时精神,兴高采烈地点头:“下午五点去你家门口等你,”他识趣地边转身告退边说,“定准时到。”
徐砾把祁念送到公交车站,看着他上车,然后个人往自己所熟悉生活深处走去。
祁念坐在公交车上,看窗外云城,这片楼层低矮老旧区域也属于云城,挤在满是高楼大厦繁华世界里,成为可以任意俯视隅。他看见远处麻将馆旁蹲着几个穿着花袄子小孩,不顾脏地玩着扇扑克游戏,无人打扰。
应该也有快乐吧。
无论多痛苦人生里都能找寻到哪怕丝快乐与慰藉?
祁念想不太多人,也许是遗传,也许是因为有过长长——很长段永远无法被抹去黑暗记忆,他共情能力向来很差,而他也不知道,至今都不知道许多事情答案。
这片小区生活气息很重,也许给人喧嚣混乱之感,但午后走在树荫下,依然不失惬意舒适。祁念安静地沿着石砖路走,突然开口,显然是问徐砾:“你和施泽在起?”
徐砾像以前样倒退着面朝他,耸肩,回答得直接:“没有。”
“你不喜欢他?”
徐砾没有回答,仿佛丧失能言善辩本领。
从来面对与顾飒明不相关事情就缄默不语祁念,思忖半晌后,简单地陈述些事实:“知道你要休学后,施泽来找过,说他找很多地方也没有找到你,说他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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