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砾上过很多次床
施泽回想他们相处时候，内容稀少，大部分都是在床上。
严格地说，他们不是朋友，没当过同学，于是威风凛凛施泽也会害怕——徐砾凭什
再回头来爱他？甚或从前仅仅和他有着肉体关系徐砾，真爱他吗？是看上
他
个性格恶劣直男哪点？
徐砾中午从快递点回来，看见施泽姿势憋屈地歪着脑袋睡在沙发上，放下手里东西，他走过去，把被压在施泽腿边抱枕抽出来，
徐砾向来不是扭捏人，扒拉开皱巴巴塑料袋，端起豆浆喝口，望着他眼下乌青，说道：“等会儿
要出去趟，这里没东西偷，你睡觉把门关走就好。”
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什，徐砾飞快吃掉他买早餐，没给他反应余地就开门走，潇潇洒洒，屋子里只剩施泽个人。
施泽怀疑自己脑袋有点被冻傻，他心里七上八下，头回腆着脸干这些，分分秒秒都煎熬，这会儿“鸠占鹊巢”也忐忑。
他发现自己点都不解徐砾，从前是不愿意去解，现在是机会被没收。
施泽决定复读那个夏天还以为读“高四”时候能再跟徐砾当同学，却没想到此后六年再未见过。他起身环顾这间房子，角角落落都是他寻找很久，也离开他很久关于徐砾痕迹。
出声音，很艰难，话从嘴里说出口艰难，从心里说出口更艰难：“不止是来跟你道歉。”
徐砾似乎对“不止是”之外事情不感兴趣，岔开话问：“什时候来？”
“昨晚。”
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施泽自己还云里雾里，就已经被放进屋子，身后铁门依旧吱吱呀呀，“嘭”地合上。
室厅卫户型，采光不好，极其简陋，他见徐砾转身回房，便把豆浆和包子放在那小木方桌上，庞然大物个挤在矮椅子里坐下，与周遭十分不般配，显得滑稽。
徐砾说起以前事就是早忘。
他也试过。
为忘掉徐砾，忘掉那段不正常却上瘾关系，施泽后来短暂地交过几个女朋友，跟过家家样，索然无味。军校里生活枯燥，寝室室友常常聚在起看动作片，他确认过无数次自己性向没问题。
可每次自解决紧要关头，临，施泽想到都是徐砾。
他从承认自己根本不厌恶徐砾，到接受自己不是同性恋但就是忘不徐砾，最后终于还是回到原点——他想和徐砾在起。
“昨晚蹲哪儿？”徐砾加件牛仔外套出来，坐在对面。
“墙角。”
“整晚？”
“”
施泽面子上过不去，移开视线，坚持不懈地把自己买寒碜早餐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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