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缓会儿,站直身体打算要走去公交车站,又卡顿着步子,忍不住回头再看哥哥眼。
他刚把头转过去,却面对眼前突然出现伫立着道黑色人影,口气顶到嗓子眼,被猛地吓住。
那人影远远超出他平视时视野,见他吓着也岿然不
原本他想把咖啡钱起结掉,却直接被拒绝,那服务生男孩子笑眯眯地说:“徐哥说,今天还是他请你”。
祁念便不再纠结,在纸上写好联系方式,让他转交给徐砾,并告诉徐砾自己先走。
外面街上终于稀稀疏疏,安静下来。
祁念踏出酒吧大门,就转身倚在旁边凹凸不平石砖墙上,怅然若失地吸吐着空气,胸口起伏。
今天这短短天来得太过突然,仿佛颗千斤重石子骤然降落,让沉寂六年死水激起千层浪花,重新翻江倒海。这颗石子也砸向祁念,砸得他心动,心悸,心慌,又心痛。
拿出高三半傻///逼劲,也不至于被掰弯六七年还没把人追回来,光看着有什用,看着看着就成别人。”
当顾总顾飒明比以前更不好对付,毕竟俩人算是知根知底,痛点戳起来又准又狠。
“什跟什啊,”施泽语塞,不满地嘴硬道:“可是直男,只不过”他座位挑得好,正面朝向抱着吉他唱歌徐砾,还是忍不住偷瞄,喃喃补充,“好像就是喜欢他而已。”
低吟浅唱歌声不断灌入耳里。
他又说:“你说是不是以前太混蛋,现在犯贱都是活该,报应。”
刚刚发生所有,祁念怎会不知道。
——顾飒明白天穿西装换成大衣,顾飒明和施泽聊天聊得开心惬意,顾飒明从头到尾都在喝酒。
顾飒明再也没朝他看过眼。
而这才是他哥哥符合显贵身份最该有样子,倨傲而优雅,带着不通人情坏脾气,不需要对任何人趋炎附势。祁念仗着短短两年不到“曾经”给他摆谱,他就连个多余眼神都不会再给。
顾飒明如祁念所愿,没有任何错处。
顾飒明点头,伸手拦下他继续倒酒手,转而给自己倒上:“再喝胳膊断就是真报应,别说徐砾,去们公司门前当保安都不要。”
施泽啧声,朝他肩膀捶两拳,然后脑袋发昏地坐着不动。
夜色渐浓,酒吧里不少客人陆陆续续起身买单,也有喝得聊得意犹未尽看上去没有打算走想法。
祁念个人换位置,明明是为更自在,不用待在那近距离里和顾飒明直愣愣地面碰面,可把咖啡喝完后他却觉得更不自主。
他叫来那个眼熟服务生结账,顺便要纸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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