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上回那个服务生当值，他点完单先把单子送到吧台，趁着不忙，
溜烟去
里间。
徐砾八点半才开始上班，这会儿刚到，才喝口水，就被突然窜到眼前
个影子撞，他手上不稳，水洒半杯。
“操，知不知道看路！”
“徐哥，不好意思啊嘿，
就知道你要来，快去看，今天你那个朋友总算又来。”
祁念点杯柠檬苏打水，之后便没挪动过地方，他个人，不是来喝酒，也不像等三两朋友起来找清净乐子，格外独特地发呆般干坐在那儿。
“休长假？就你这样，要是你们长官早让你卷铺盖滚蛋。”
“”
顾飒明踱步到垃圾箱旁，慢悠悠道：“来就是，等会把地址发来，这边就快结束。”
他挂掉电话，垂眼继续默神。
手里香烟还剩小半截，顾飒明摁灭扔后，转而抬手朝苏成林肩膀拍，眼神懒懒，似是被黑暗短暂掩去锋芒：“辛苦，奖金事还能再考虑考虑。”
“咔嗒”，黑暗里火星赤红，袅袅烟雾腾升，飞快四散开来。
吸上口，尼古丁直接浸过口腔、喉管和肺部感觉并不太好，刺激而陌生。
顾飒明上次抽烟是在六年前，云城市中学校楼顶。
但窜上来呛意被他不动声色地压下去，夹烟动作也不露生，他把打火机扔回给苏成林，看对方熟练地也点上烟。
“平常都是避开你抽，这个助理当得可算尽职尽责。”苏成林打趣。
祁念也不知道他为什
要来这里。
他是在下班吃完饭，回家后待不下去
苏成林嗤笑声，十分配合，点头满脸认同。
他业务能力向超凡卓越，老板心思摸得透亮：“溜呗，从这儿出去转手就是后门，只要顾总您别太招摇，肯定没问题。”
顾飒明挑眉，不计较地又拍拍他手臂，让人开路。俩人前后避开前厅人群，绕过立柱，从后门潇洒离席。
时间还比较早，坐落于闹市雅致清吧里昏黄幽暗，位子坐得稀疏，唱歌人也还没来。
祁念仍然找个犄角旮旯单人座位坐下。
“那以后也还是得避开。”顾飒明又抽几口，笑说。
“行，现在总助办上上下下时刻高举吸烟有害健康旗帜，再这样下去烟都能戒。”
吞云吐雾少顷，身上手机震动好半天才被顾飒明发觉，他换只手，抖抖烟灰，转头接起电话。
与现下隔着道玻璃门，只有宴会厅里交谈声会隐约传来安静氛围相比，手机那头嘈杂不已，尽是喧闹市井气息。
顾飒明将手机拿远点，开口前不得不清清嗓子，拧眉问：“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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