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砾第二天没来起,施泽脑海里浮现最多就是徐砾最后被他捏着下巴,像是声音难以发出来,用带着依稀泪光眼睛看着他模样。
直到下午那张空座位也没被填上,他心急气躁地开始翻出手机,时不时按出那个令他恶心、嫌脏人电话号码,打算打过去破口大骂顿,又想着他们已经刀两断,还打个屁电话。
施泽直到第二天,超哥在班里发火着急找不到人第二天,终于在关于黄臻事情上冷静点,说服自己把号码拨出去。
铃声响起时,他回想那天徐砾中午被他羞辱之后,在座位上趴整整下午,难道真生病?可为什不请假?!
下
最后狭窄巷子里只剩两个人。
“是不是舍不得,”施泽走近他,粗鲁地捏着他下巴抬起,“给干之前跟他干过吗?还给多少人干过?你说啊,反正以前听得也不少!那些传闻都是真吧,这年都是在跟装!”
“看喝醉就死皮赖脸地跟着,骚///货,你就那欠//操啊?你不知道恶心你,恶心同性恋?
“跟你上床觉得恶心,知道吗?”
徐砾眼眶微微发红,牙关打颤。他知道施泽是误会才会说这种话,再不堪他们直以来都是单纯上床,并没像此刻讲这样。
砾手里湿湿黏黏,阵阵刺痛紧接着传来。
那边施泽占上风,正剑拔弩张着,徐砾藏在衣服下拳头握紧,勉强堵住伤口,只见施泽转头,把矛头指向他:“你说!打不打?”
施泽目眦欲裂,右拳已经举过头顶,非要逼他做选择。
徐砾感觉到手里出血量小,但还在不停流,他微凸喉结动动,像是岿然不动地和施泽对视。
被黄臻打到那下使施泽脸上肿块,徐砾少顷眼神晃晃,才终于说:“你别动手。”
徐砾知道不是这样,施泽昨天走前还跟他抱歉,不至于那无情。
气血涌上头,在太阳穴附近就没下去过,施泽盯着徐砾脸,想象中涕泗横流认错没有,解释没有,什都没有。
恨恨忽视掉那双眼睛里水光,他像甩掉什垃圾般甩开手,觉得待不下去。
“爽也爽够,滚吧,嫌脏。”
他说完转身就往学校方向走。
这声音前所未有温和,像阵轻微暖风吹过只有零上几度冬天。
你别动手,不用为跟别人动手,不值得。
远处步履蹒跚位老奶奶走过来,施泽听他话,浑身都有些僵硬,十分艰难地垂下手臂。
这温柔可人声音,他和徐砾上过那多次床,也从没听到过。
施泽让黄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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