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总在想，要是她早知道祁念是祁文至在外面留下
野种，再狠心
点，祁念只会成为个彻头彻尾白痴弱智。
——哪里轮得到他去市重点上学，还有第二名成绩单送回来。
后话虽如此，何瑜在得知真相后这些天，情绪多数时候平静如水。
祁文至早有谋算地把祁念保护起来、不让她插手，何瑜也早已不打算再在祁念身上多费功夫。
可为
她自己儿子，也不能什
都不管。
祁念让他松手，便坐下：“就是上面写意思。”
“你个人，重新分科？可这都高二下学期”
祁念没回答，徐砾跟着沉默不语，少顷，他问道：“那你想好？想不想留下来？”
徐砾作为极少数解祁念人，也同样十分迅速地反应过来。
但他远比顾飒明表现得直接。
闷极，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趁着到教室溜烟跑回自己座位。
新学期班上换座位，随着水考、高考日子步步紧逼而来，愿意坐在后排人越来越少，班里那几个大高个坐前面总是会出现挡着后面同学情况。刚好他们也不介意，于是还是几个人坐在后面。
不过徐砾和祁念两个“小矮子”在被超哥关怀意味十足各方考量下，又听取他们自己意见，将座位往前挪点儿。祁念前面是徐砾，后面是王青崧，与何佳彦成并排，坐来坐去还是那几个老熟人。
午休铃刚响完，徐砾顺着传达室门缝就溜进来。他到教室坐下，就转身把手搭在祁念桌角上，目光还没去找那个谁，就先落在祁念摆放在最上面纸上。
祁念趴在桌上没睡着，只是闭着眼睛，狭小空间里空气稀薄，他有些昏昏然，脑子里反复蹦现那些长长短短话语。
“小詹，进来下。”
“何总。”
何瑜转动转椅，默神阵，吩咐
“想。”祁念说。
“那你还苦着张脸干嘛呢！以你这个成绩，市中哪个班都随便你选，当佛祖供着都差不多！”
祁念撇撇嘴：“
去洗脸。”
月考成绩正式出来后，有份成绩单被按时送到何瑜眼前。顾飒明回来后，他们每次考试结果都会被呈递到她这儿来。
祁念成绩优秀，倒是直都在何瑜意料之内。
祁念不擅长做选择，虽然他能做选择时候少之又少，但每次都如同山雨欲来，难以从容。
徐砾扭着上身，说：“醒啊，你这午睡怎还脸生无可恋！”
祁念虚虚看他两眼，咂巴着嘴，用手揉揉眼睛，打算起身去洗个脸。
“喂喂喂，注意态度！”
徐砾及时揪住他衣摆，拿下巴指向他桌上：“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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