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跟着站起来，他倏地用余光看见床上
团乱
被子，立即弯腰去理，顾飒明见此便绕到
另边。说是俩人起摊好床铺，可顾飒明手劲大，人也高，随便抓着抖抖就荡起波浪，风直往祁念脸上扑，他这边根本不用怎
动作，最后扒拉几下角落、抚抚表面细小皱褶就好。
气氛不声不响地沉寂下去，祁念走到门边，看看脚下不合尺寸棉拖鞋，吸取教训，说：“哥哥，
先去房间换自己鞋。”
“嗯，去吧。”
顾飒明看看他，继续随口般说道：“今天下午再走。”
祁念脚下拖鞋太大，有些步履蹒跚，还要拧着脖子往后扭头，脸疑惑。
“看路，”顾飒明声音从后面传来，“记吃不记打？”
“哦”
祁念蔫蔫地转头回去直视前方，不禁腹诽：凶什凶，可全记着呢。
虽然记着也没什用吧。
顾飒明把人推到床上坐着，自己退坐到沙发椅上，解释道：“施泽昨天喝多，没回去睡在外面，所以今天打不球。”
祁念闻言想想，接着耷拉着眼尾，缓慢地开口：“那你上午就得回去，是吗？”
“嗯”
他听见回答，停顿半晌，手指抠抠被单，才声音不大地提议道：“那们下去吃早餐吧。”
顾飒明不接话茬，只目光温和地看着他沉吟片刻，然后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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