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轮到顾飒明诧异
，他没想到祁念居然能就这
承认下来。他双手交握，摩挲着指节，嘴上爽快，低声说：“
知道。”
祁念愣愣，不禁疑惑——顾飒明他知道什？
夜色渐深，祁念正待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他把这道题目
题干已经看过好几个来回，“如图所示，粗糙水平面AB右端”，祁念只觉心浮气躁，最终移开目光，把笔放下，俯身去够自己书包。
书包拿过来后，他把手伸进小隔袋里掏出那封淡粉色信封。
——上面写着清秀“顾飒明收”四个小字。
他有
下没下地拨弄着兔子绒毛，脑子里杂七乱八，四处神游。
顾飒明没上车前就看见那只玩偶，突然问道：“手里东西哪来？”
祁念闻言回神，说：“徐砾给。”
他们正好路过个减速带，车辆颠簸两下，祁念回答完继续分神，眼睛微微侧向窗外。
“今天国旗下讲话，超哥原本安排让你去，为什没答应？”车内沉默好阵后，顾飒明问道。
东西起塞进课桌抽屉里。
傍晚，祁念跟顾飒明起坐车回去。何瑜找来这个司机不改沉默寡言，哪怕讲话也板眼。
因为顾飒明那时候说不喜欢被称呼为大少爷，现在刘妈他们也不知道该怎叫，直呼姓名不妥，不要说小名，更是不合适，最后干脆直接就不喊，只求做得面面俱到点，或者等顾飒明自己先开口。
但何瑜没有把这条“规矩”适用于祁念。
“祁念少爷，如果觉得热，可以打开冷气。”司机尽职尽责地说。
祁念手捏着这份信，翻来覆去地看，几次纤细手指尖都要剥开能开启信封那角，最后又停下来，继续翻来覆去地看。信封上除正面有那个女生手写字，背
“啊，”祁念没想到他不仅知道，还会拿着当面来说，“没参加过数学竞赛，不太懂这些。”
“是，”顾飒明貌似姑且相信，然而下秒捏捏指关节，疑惑地问，“可听超哥说，祁念同学特别友善，把机会能让给别人，还把有竞争关系同学大夸特夸，十分虚心好学？”
顾飒明等于把他们超哥卖通。
祁念越听越不好意思，感到窘迫，也不知道顾飒明话里有没有添油加醋。
他咬咬下唇，又松开，手上都快到掐着兔脖子地步，闷声道：“嗯。”
“不用。”
至少比之前称呼顺耳，祁念想。
顾飒明闻言偏头，对他说：“把窗户关，晚上风大。”
祁念这才转转眼珠，伸手去弄开关，把窗户关上。
祁念手里揪着那只兔子玩偶，毛茸茸蹭在臂弯间，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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