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
，道里安清醒
时间越来越少
，他总是陷入昏迷，特别是在水里，但奇妙是，他意识却能够脱离身体，附着在其他人身体里——
有时，道里安看见自己正走在陌生走廊里；有时，他正在陌生房间里洗澡；有时他正拿着平板记录
些实验体数据，他甚至曾以第三视角看见过他自己。
但更多时候，他发现自己正面对着那些无辜实验体，鱼类，人类，人鱼，每个都曾躺在“道里安”手术台上，他总是在“自己”手术刀下听见细小哭嚎……
就这样，道里安意识如同幽灵般
道里安耸耸肩：“说不准也没什不好？”
休曼皱眉：“你真这认为？”
在短暂沉默后，道里安忽然笑起来：“你知道吗，
从小时候开始就有些奇怪想法。会思考，为什人类面临灾害越来越多？地震，海啸，干旱洪涝，火山爆发，癌症，瘟疫……甚至许多疾病都只在人类之间传播。们经过几百万年努力，终于成为地球上具有统治地位物种，们克服个又个自然给们难题，们把这当做功绩，在历史漫道上竖起个又个里程碑，但有没有可能，人类只是地球不幸感染上恶疾？
“如果换个视角看待这个问题，其实人类是瘟疫，地球为自救试图用各种灾害治愈自己，但就像所有病毒那样，如果你没能次性杀死它，它就会获得定抗体，以至于越来越强大。所以你瞧，们最终走到现在这步。也许你会认为回到过去是对人类损失，但那可能正是地球想要。”
休曼盯着道里安看许久：“想，们没有再继续谈下去必要。”
又个月后，道里安耳后长出鳃裂，他好日子结束。
为叫他适应自己新器官，研究员们强迫他进入水中生活，即便他呼吸系统还没有发育完全，且下肢仍然是双腿。
此外，另些实验也陆续开始，比如因为道里安强悍自愈能力，他每隔两周就要遭受次活体解剖，那些人对于道里安体内脏器变化格外热衷，甚至试图用道里安细胞克隆出另个他，但似乎失败。
上述消息是道里安听观察水箱外研究员们说，他们在聊天时从不避讳道里安，道里安由此得到不少信息，比如罗伯特仍旧没有放弃探索人类变成人鱼秘密，他尝试模拟道里安境遇，强行将人类和人鱼关在同间观察室里，试图令他们“爱”上彼此，可最终结果常常是导致其中方死亡。
道里安常常会听见些痛苦哀嚎，他知道那些声音绝不是幻听，因此更加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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