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里安虽然有些气喘吁吁,但认为自己还能够坚持,海神庇佑他们,他们正顺流而行。
不知游多久,天渐渐亮起来,但雨势并未减弱,太阳正在乌云后艰难地分娩。
道里安和默尔曼也即将抵达爱因市,座半沉浸在海水中“钢铁森林”在道里安起伏视野里不断放大。
然而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得那样顺利,在尚未靠近城市之前,些船只和直升机嗡鸣先步抵达耳蜗。
那并非普通市民会用到交通工具,根据外观来看,那是军用——有军用船只和飞机正在监视着爱因市靠海区域,显然在寻找着什。
飞机于木屋旁降落,几道黑影迅速地从各个方向进入屋子,几分钟后,他们又从大门走出,有人冲着对讲机说:“发现生活痕迹,还有飞行器,他们才离开不久,很可能是目标人物,们会在附近继续追踪……”
而此时,默尔曼和道里安已经顺着小路直奔山下,在那群人发现他们逃跑路径前,他们已然潜入大海。
他们下个目地是沿海城市,因为隐藏滴水最好办法就是将它放进大海。
默尔曼说他远房叔婶房子就在附近爱因市,游泳过去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
道里安不确信自己体力能不能支撑这远距离行程,但默尔曼叫他放心,如果他觉得疲惫,可以趴在他背上,默尔曼会稳妥地将他带往陆地。
道里安在水中震惊地停留片刻,他不认为自己失踪会让马格门迪兴师动众地劳烦军方,但无论他是否是侦查对象,当他们从海中游进城市时,必然会被发现并当做可疑人物抓起来。
唯值得庆幸是此时仍在下雨,雨滴将平静海面凿出块块浅坑,这让他们行踪变得不那明显。
比起道里安,默尔曼显得无
道里安当然没有同意,他不想自己成为累赘,尽可能地跟上默尔曼节奏。
夜间海水比想象中更冰冷,但适应之后那种冰冷就会变得柔和,道里安调整着呼吸,以前方默尔曼为目标,持续游动。
因为从小就热衷于征服大海,道里安对自己游泳技术相当自信,可当他看见默尔曼游动身姿后,立刻感到惭愧。
逃离疗养院那晚他没有注意,此刻道里安终于直观地欣赏到默尔曼在水中优美姿态,他简直灵活得像条美人鱼,只是轻微地摆腿就能游出老远。他非常解水脾气,因而在水中前进得毫不费力。从道里安角度,能看见前方人在海面上荡开曲线,大海纵容他,任由他进出。
默尔曼游开段距离后就会回头确认道里安位置,他担心道里安身体,不停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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