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门迪不买他账,他目光莫测地打量着道里安,又次问他:“你真忘记之后所有事?”
道里安不耐烦地叹口气:“是,要说多少次都可以,确搞忘这几年事。如果可以,倒希望有人能跟详细说说这几年发生事,究竟有没有被分得条人鱼?毕竟已经是正式研究员对不对?”
“时间不早,接下来还有工作,好好休息吧。”马格门迪说完这句话后竟然直接转身离开病房。
道里安试图追上他:“嘿!还没有说完,个人终端呢?要和妈妈通话!”可他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头,他抗争止于病床下两步远。
“年轻人,你需要休息,你身体离痊愈还早得很。”在马格门迪离开后,道里安主治医师进入病房,他见到道里安就露出关切神情,仿佛道里安是他疼爱小儿子,“快回到床上躺好。”
道里安失忆。
他刚被医生告知这个消息时,度以为这是什愚人节玩笑,他记得自己只是因为过度疲劳外加感冒而在实验室里昏过去,再睁眼时间已经超越他五个春天。
并且,道里安早就不是刚进入费迪南海洋研究所实习生,他已经在那里干快五个年头,在这期间,费迪南海洋研究所成功捕捉到五只人鱼,就在去年——道里安痛恨自己遗忘这个令人激动时刻。
但不幸是,两个月前研究所遭到不明海洋生物袭击,研究所被彻底摧毁,很多人没能逃出这场浩劫,人鱼也下落不明。
这也是道里安会出现在医院里主要原因——他虽然侥幸活下来,但在海上漂浮好几天后,不幸感染不明病毒,昏迷少说个月。
而至于道里安在研究所里有没有参与人鱼研究,又获得什样令人瞩目成果,他就概不知,马格门迪只同他说这多,外界也搜索不到任何信息。
老实说,当马格门迪瘸着腿,拄着拐杖来到病房时,道里安多少有些幸灾乐祸。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研究所那场海难里受重伤,马格门迪比以前瘦许多,他脸颊和脖颈上原先被脂肪充满皮肤像瘪气球似下垂,而当这样皮囊再镶嵌上两枚生铁锈似眼睛珠子,道里安打赌他准能在夜晚吓哭几个小孩儿。
隐约,道里安从马格门迪眼神里察觉到对方投射在他身上恨意,但道里安实在无法理解自己这个无所有失忆者有什值得自己“伟大”继父记恨,于是他丢下些疑虑,完美地表现出个儿子对于父亲关心。
“该死海难,希望您尽快好起来。”道里安违心地祝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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