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个带着人鱼气味
腥香吻，西尔维对道里安说：“爱。”
夜深
，道里安在人鱼歌声里沉沉睡去，梦里，他又回到大海中，海水温柔地抚摸着他，像母亲怀抱。
耶罗姆终端此刻正躺在道里安手腕上，这次它没有再消失，但道里安也失去使用它兴趣，这座小岛搜索不到任何信号，也不太可能有另个终端会接受到它求救信号。
道里安不再奢望离开这座小岛，他选择坐在海边陪伴人鱼，希望在肺病和腿疾杀死他之前，能给西尔维留下些美好回忆。
然而命运乐章总是在低潮处骤然迸发出响亮音阶，著者从不在故事转折处标下脚注。
眼，有种近乎献祭般坦诚。
今天经历叫他不得不接受个事实，即死亡会在任何时候以任何种方式降临，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下秒，因此想做事必须要立刻去做，想说话必须要立刻被表达。
“爱。”西尔维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道里安，他像是在询问道里安这个词意思，又像只是单纯附和。
“是，爱。”
道里安并不清楚在人鱼这种生物里是否存在这样概念，也不太在乎西尔维是否真“爱”他，他只是想表达，想叫西尔维明白他心意。
就在道里安决心留在岛上度过余生当天下午，从遥远天际传来飞机扇叶旋转轰鸣。
他拥抱西尔维，告诉他这是“爱”；他亲吻西尔维脸颊，告诉他这是“爱”；他将西尔维手蹼放在自己胸前，叫他感受自己因为贴近爱人而悸动心跳。
“这也是爱。”
道里安这样说。
在人鱼单纯直白注视下他突然涌出些羞赧情绪：“
从来就不擅长解释概念，你大概听不懂，但是想让你知道，没人能阻止死亡降临，但死亡也不能阻止爱延续……”
道里安感到自己似乎在把“爱”定义变得更加混乱，但他就是无法停止这
做，因为西尔维神色是那样认真，当他们四目相对时，个吻就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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