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道里安在自己
名字上画叉，对西尔维摇头说：
“No。”
虽然最终人们把利瓦尔所作所为归结为“因工作压力所导致精神失常”，但是道里安非常清楚，利瓦尔在这间研究室里所承担工作根本没有任何压力，如果有，首先疯掉应该是他上
任助手萝丝。
冥冥之中，道里安产生
些怪异念头，他恍惚地靠近观察水箱，轻声问道：
“是你做吗？”
人鱼艰难地摇摆着尾巴，他垂下长长睫毛，串乳白色光泽液体从他泪腺里溢出，凝固成颗颗圆形小球沉入水底。
他用尖锐指甲在玻璃另侧拼写——
研究所里关于这场骇人听闻虐杀案件议论声逐渐平息下去。
毕竟证据确凿，且凶手已经死亡，再可怕惨祸也会随着时间流逝泛起层无害旧黄色。
但道里安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种绵密异样感刺激着他神经，让他仿佛置身于有毒化学气体中。
这可能是他夜晚频繁地梦见利瓦尔缘故。
【Dorian】
【helpme】
【please】
【help】
道里安仰头看着西尔维，看着这条与他朝夕相处半年人鱼，不愿意思考胸腔里不断翻涌酸涩感是什
器官出问题。
梦境并不恐怖，虽然利瓦尔死相确会反复在梦中浮现，但也仅此而已。
让道里安在意是，在梦中，利瓦尔尸体会在水面上坐起来，然后直直地盯着道里安，他那双充血眼睛似乎是想拨开地狱门缝给道里安些提示，但道里安就是无法读懂答案。
于是在白天，每当道里安踏进自己那间研究室时，他总觉得身后有道视线正凝视着他，道里安总觉得那是利瓦尔鬼魂，可当他回头时，却只看见不远处观察水箱，以及水箱里那条忧郁人鱼。
为让人鱼恢复到最佳身体状态，西尔维又被重新移回观察水箱，这次他尾巴上被拴条重重铁锁。
大概是由于先前虐杀案，西尔维移交给康斯比研究所事宜暂时被搁置，大概会被延迟到明年，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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