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伙计！你还好吗？”道里安抹掉脸上
水珠。
男人静静地漂在水面上，没有应答，空旷泳池区死寂得像个坟场。
“该死，别告诉
你已经……”
道里安骂骂咧咧地朝那人游近，此刻他满脑子都是那三流恐怖片女主角刺耳尖叫声。
很快道里安来到
男人身边，先是试探性地轻轻拍拍他背，眼见着面前人像只木筏似晃动，道里安感到自己心脏骤然
缩，接着他屏住呼吸，费力地将男人翻过身，想让他脸朝上。
自己几年前看过某部三流恐怖片——低俗血浆，劣质妆效和道具，以及主角夸张尖叫时露出喉咙里悬雍垂。
不要误会，道里安并不害怕，他爱死这种偌大空间里只有他个人寂静感，他只是有些惊讶，过去这
多年，自己依然清晰地记得那部电影中个鬼魂配角名字叫“芭芭拉”。
回忆恐怖片情节总好过思考人鱼相关糟糕实验，道里安正吹着愉悦口哨踏进泳池区，意外地发现泳池里已经有位老兄。
真不走运。
道里安哨声戛然而止，他快速地去更衣室换衣服，打算迅速游几圈就离开，毕竟只有两个人寂静空间里，大家见面难免要打招呼寒暄番，而道里安讨厌社交。
就在男人脸露出水面刹那，道里安猛地后退两步，他脚下滑，猝然跌进水里，慌乱间他匆忙抓住不远处水线，堪堪稳住身形，接着剧烈咳嗽起来直到干呕。
在他身后，那个穿着白T男人依旧在水面上漂浮，只是这次是脸朝上。
在蓝色满是消毒水气味泳池里，他安静地躺着，大睁着血红空洞眼睛，皮肤惨白浮肿，任由水面吞吐着他口鼻……
这是具尸体。
具名叫“利瓦尔”尸体。
考虑到研究所里人数，泳池被建得格外宽敞，道里安为避免与那位浮在水面上老兄交谈，刻意选择离他最远泳道。
但很快道里安就发现异样。
那位来游泳伙计并没有换泳衣，他身上那最普通不过白T恤和宽大短裤浸透水正紧紧贴在他身上。
不过这算不上什重点，最奇怪是，从道里安踏进泳池区到他在水池里游几个来回时间里，那个男人直保持着同个动作在水面上趴着漂浮许久，道里安始终没有看见他抬头换气。
不祥预感像章鱼触手顺着道里安脑神经攀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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