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说话时把热毛巾弄歪,江知颂移回原位,应道:“是错,他生气也是应该。”
“不是你错,”季衍闷着声音,“是小绿闯祸。”
他把昨晚事告诉江知颂,然后说:“和爸差点当场双双厥过去。”
江知颂没想到会这样,时不知该接什话。但事情都发生,只能寻求解决办法。
接下来半个多月,江知颂和季衍每天都风雨无阻地去季家见季宿风,开始季宿风不见他们,后来会让他们进门,再后来偶尔会和他们搭几句话。
沈宁钰绕到书桌前,捡起落在地上几幅画,检查下玻璃真空罩有没有损坏,确认完好无损后,将它们放回桌子上。
被沈宁钰顺毛摸会儿,季宿风还是压不下心里气,打个电话给江衡南,劈头盖脸骂他顿。
江知颂和季衍当天就去海云天别墅。季衍整个人无精打采,路都挂在江知颂身上。
江知颂揽着他腰,把他抱到卧室,盖好被子,亲亲他唇,低声说:“今天们不去公司,你再睡会儿。”
季衍蹭下枕头,说:“江知颂眼睛疼。”
颂滚出家门。”
沈宁钰摸摸他头发:“你爸本来就接受不,你还让他听见那些话,怎可能不发脾气。这几天你和知颂去海云天那边住,让你爸缓缓,他会自己给自己台阶下。”
季衍点点头,沈宁钰看向书房门,说:“你爸还在气头上,进去看看。”
沈宁钰象征性敲下门,没等应声,就推开进去。
江知颂站在季宿风旁边,弯着腰不知在说什,季宿风脸色很难看,手搭在书桌上,言不发地听着。
这天晚上,沈宁钰
他昨晚加起来估计没睡到两个小时,眼睛睁久刺撩刺撩,人也有点飘,很不舒服。
江知颂摸摸他眼尾,让他闭眼休息,然后起身去浴室,把毛巾弄上热水拧干,给他敷眼睛。
季衍看不见,摸索着勾住江知颂手,语气有点不安,喊他:“江知颂。”
“嗯?”江知颂把他手包裹进手心,“怎崽崽?”
季衍说:“这是爸第次发这大脾气。”
沈宁钰走到书桌边,江知颂抬头喊声“姨”,把最后句话说完:“叔,你要打要骂都认,但阿衍点错都没有,你不要生他气。”
季宿风沉着脸,依旧言不发,书房里静默好会儿,沈宁钰说:“知颂你先出去。”
江知颂出去后,沈宁钰拍拍季宿风背,温声道:“别气。”
她扫眼桌上东西,问:“这些都不要?”
季宿风愤愤不平地说:“这些东西再宝贵能有季衍那个王八犊子宝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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