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半握住拳,递到江知颂眼底下,努力说服他:“你自己想想,你能接受你左右手和你有亲密行为吗?”
江知颂目光落在自己手上,又抬眼看看季衍。
江知颂迎面对着庭院里光,眼神仿佛带上颜色
季衍走不,抬起脚想踹江知颂,都快碰上,最后猛地踹在墙上,语气很差:“江知颂你再这样,真会揍你!”
江知颂说:“可是你连踹都不舍得踹。”
季衍恼羞成怒,情急之下,口咬上江知颂虎口。
江知颂任他咬,也不挣开。
两人正紧急对峙着,远处隐约传来谈笑声,季衍停住动作,靠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喘下,生怕被人发现。
灌木丛里有不知名虫子在叫,声又声,听得人烦躁又心慌。
“阿衍……”江知颂张嘴要说话。
季衍警铃大作,立刻捂住江知颂嘴,大声说:“闭嘴!”
但他还是听见。
江知颂说:“喜欢你好多年。”
直到小型拱桥,拱桥底下是活水,能听见静谧流水声。
江知颂快步走过银杏树,走过池塘,走过青石板小路,在拐角处把季衍抱个满怀。
拐角处栽着蓊郁灌木,半米远地方,有面墙,上面开个雕花窗户。
江知颂把季衍按在墙角,低头看他。
“为什躲?”江知颂轻声问。
江知颂稍微松开对季衍禁锢,低声说:“这边潮湿易生蚊虫,他们应该会去东边凉亭,不会过来。”
远处声音确实越来越远,季衍松懈下来,他冷静会儿,对江知颂说:“江知颂,你有没有听过句话?”
“什?”江知颂问。
“兄弟如手足,”季衍控制自己做出冰冷表情,“把你当成左右手,可以为你两肋插刀,但再多就没。”
江知颂不接话。
季衍下意识想当作没听见,推开江知颂,准备逃走。
江知颂把攥住他手腕,江知颂手劲很大,勒得他手腕直发疼。季衍知道这回江知颂没那轻易罢休,急得胸膛上下起伏,吼道:“是男。”
江知颂毫不犹豫:“就喜欢男。”
季衍又气又急:“老子是你哥们儿,你他妈跟表白,你是不是疯?”
“不表白,怎追你?不追你,怎和你在起,还是说你想跳过流程,直接到最后步。”江知颂伸手摸他头发,步步紧逼。
季衍差点咬碎口牙,他根本没想好应该怎面对江知颂。
事情摊开来说,很难收场。
旦翻脸,朋友都没得做。
季衍很久没说话,江知颂也不催他,手撑在墙上,直凝视着季衍。
院子里有风,把季衍头发吹得微微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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