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半闭着眼睛假装看不见，两人之间
片沉默。
过
会儿，江知颂挪挪手腕，像是很难受，忍不住
“阿衍，”江知颂半垂下眼睛，看上去显得有些委屈，“你刚才睡觉
时候，忽然把
手拉过去，光握住还不算，非要压在心口处抱，怕吵醒你，直不敢动，手都麻。”
季衍抿下唇，自己确实做得出这种事，他以前以为这只是个不为人知床上小癖好，不碍事。
现在看来，这是病，得治。
江知颂手臂那块布料被他蹭起褶皱，似乎还有点可疑液体。
季衍自觉理亏，缓和脸色，干巴巴哄江知颂句：“手麻就自己揉揉。”
睡会儿，季衍慢慢睁开眼睛，刚醒眼前有点模糊，黑黢黢片，季衍觉得自己好像抱个什
东西，压在胸前，发着热。
半醒未醒时，人动物习性比较强，季衍黏黏糊糊地在上面蹭来蹭去。
那东西忽地动动。
季衍愣愣，摘下眼罩，定睛看，草，这他妈是江知颂手臂。
被他当成宝贝样环在心口处，他脸还贴在上面。
摔回床上，接着张皇失措地跑进卫生间，边刷牙边骂人。
飞机起飞，季衍瞪江知颂眼，放平座椅，戴上眼罩，准备睡觉。
刚起飞时候有些颠簸，江知颂伸手过去，护住季衍头。
今天天气很好，蔚蓝天空中疏散地飘着几朵云，不多时，飞机跃到白云之上，地上成片建筑越缩越小。
江知颂侧着脸，低头看季衍。
江知颂没动。
季衍把座位调回原样，默不作声地坐着。
江知颂手搭在台子上，看上去好像有点失血色。
季衍撇眼，立刻收回目光。
江知颂直偏着头，也不出声，就盯着季衍看。
季衍脑瓜子嗡嗡地响，来不及看江知颂表情，唰地下撒开。
江知颂俯下身，低声问：“醒吗？”
话里带着若有似无笑意。
季衍此刻只觉得无比丢人，推江知颂下，牙关颤抖：“再笑杀你。”
江知颂被季衍推得往旁边栽。
眼罩遮住季衍大半张脸，漂亮眼睛被藏在里面，只能看见他精致鼻尖和微微咬着唇，应该睡着。
季衍脾气急，睡觉时候倒挺乖，侧着身子，双腿微微曲起来，只手搭在腰间，另只搁在座椅边缘，掌心朝上。
江知颂把手移到座椅边缘，季衍先是无意识动下，随后自然而然握住他手指。
江知颂很早就知道，季衍睡觉喜欢侧着睡，还有抓东西习惯，般会抓住被角或者枕头边，挺像小孩子。
晋城和聊城离得不远，只有个半小时飞行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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