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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之年很早以前就想辞职,在沈归晚问他能不能带自己走那刻,在两个人决定要去德国时候。
现在沈归晚住院,他更加坚定这个想法。
医院工作太繁琐,杜之年忙得无暇顾及恋人身体,沈归晚几次出事都不能及时赶到,虽说沈归晚不在意,可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工作是很重要,但沈归晚直生病,杜之年想多陪陪他,至少在他不舒服时候能守在他身边,能及时带他去医院。
杜之年俯身将下巴靠在沈归晚头顶,“算,你做到。”
沈归晚在他怀里闷闷地说:“但不知道正常人生活是什样,你可不可以教教?”
像教他爱人样,教他怎过正常人生活。
“会陪你。”杜之年勾起手指蹭蹭沈归晚脖颈上纱布,“喉咙还疼不疼?”
“不疼。”沈归晚这回答,却收紧环在杜之年腰上手。
后又快步赶回病房。
沈归晚垂头坐在病床上,破损护照和身份证躺在他手心里。
他收起惶恐脆弱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被折成两半证件,好像刚才向警察哭诉沈禄罪证人不是他般。
杜之年觉得沈归晚这样状态很糟糕,自己应该带他去看看精神科医生。
虽说现在沈禄被抓,沈归晚重归自由,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这多年折磨多多少少留下心灵创伤,放任不管总有天会爆发。
过往执念在沈归晚面前都变得可有可无,杜之年成彻头彻尾恋爱脑。
可他不在乎。
杜之年突然辞职惊动主任和院长,两人极力挽留,但杜之
他觉得自己抱得很紧,其实没什力道,杜之年轻轻动就能挣脱开。
但杜之年没有动,放任沈归晚抱着自己,“不疼就好。”
杜之年让沈归晚抱会,在他主动松开手时突然说:“你等下。”
沈归晚抓着杜之年袖子,仰起头问:“怎?”
杜之年露出个轻松释然笑容,说:“去辞个职,会回来给你削苹果。”
但治疗精神类疾病药物副作用强烈,沈归晚胃还没养好,再吃那些刺激性药物只会让他身体和精神都处在折磨之中。
沈归晚病急不得,杜之年怕他身体还没养好,精神紧接着也垮,只能步步慢慢来。
杜之年整理好自己情绪,走到病床旁将垂头不语爱人搂进怀里,“晚晚。”
“都结束,剩下交给和路漪。”他揉着沈归晚柔软头发,“好好养身体,不要再生病。”
沈归晚环着杜之年腰,将头埋在他怀里,“之前你说可以改变自己生活,现在这样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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