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归晚趴在他胸口闷闷地回答，“
没有不舒服。”
杜之年把沈归晚背后
被子压好，揉
揉毛茸茸后脑勺，轻声哄着：“那就睡觉吧，抱着你。”
沈归晚在他怀里点点头，细软头发蹭着胸口，有些痒，但杜之年没有动。
他
直搂着沈归晚，直到怀里人安静入睡都没有松开。
杜之年吃完汤圆又在书房里待会，他心很乱，怎
也静不下来。
在沈归晚住进家里之前直渴求愿望即将实现，可他变得犹豫不决，迟迟下不定决心。
杜之年直待到深夜才回卧室，本以为沈归晚早就睡着，可刚躺下，沈归晚就钻进他怀里。
沈归晚紧贴着杜之年身体不断颤栗着，杜之年摸着他后背，有些担忧地问：“冷吗？还是哪里不舒服？”
靠在他怀里沈归晚摇摇头，小声叫着他名字：“杜之年。”
。
在杜家那些年，杜之年感受从未得到过重视，他口味和喜好和作为家之主杜衡誉相差甚远，所有人都以杜衡誉要求为准。
没有人问过他想要什，只是股脑把东西全都塞给他，然后告诉他要感恩，他愿望直是被忽视，如今随口句笑言却被沈归晚放在心上，甚至亲手满足他荒谬愿望。
“好吃……”
杜之年抬起头，颤抖嘴唇微微张开。
“怎？”杜之年搭在沈归晚后背上手摸到片濡湿冰凉。
他起身要去开床头灯，怀里沈归晚突然扯着他睡衣，用很轻声音问他：“你能抱抱吗？”
沈归晚从来没有提过这种要求，以前夜里冷时候都是直接钻进他怀里，根本不同他商量。
杜之年压下心里担忧，脱掉沈归晚身上被冷汗打湿睡衣，重新躺下将沈归晚搂在怀里。
“不舒服就告诉，好歹是个医生。”他轻轻拍打着沈归晚后背，指尖碰着那片遍布瘢痕皮肤。
他想要把那件犹豫许久都下不定决心事情告诉沈归晚，想让他替自己做决定，不管是哪种选择，他对会照着沈归晚决定去做。
可沈归晚突然站起身，那动作幅度很大，椅子拖在地上发出刺耳声音。
“有点困。”他揉揉眼睛，“先去睡。”
沈归晚说完就打着哈欠往卧室走，不给杜之年任何反应机会。
杜之年眼睁睁看着他背影消失在卧室门后，良久才长长地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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