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所做切,不过是在欺骗自己良心罢。
沈归晚拿着路漪给他U盘回公寓,刚脱掉羽绒服,杜之年紧跟着就回来。
杜之年看着他抱着厚厚羽绒服,奇怪道:“今天出门?”
“嗯,在楼下转圈。”沈归晚隔着羽绒服摸着口袋里那个硬物,“你今天回来得好早。”
“没什事就先回来。”杜之年把手里提着东西放到餐桌上,走到沈归晚跟前不轻不重地揉揉他脑袋。
沈归晚没有细问路漪家事,他低头看眼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距离杜之年下班只剩不到半个小时。
“该走,他要回来。”沈归晚站起身,向路漪告辞。
路漪见他要走,后知后觉想起自己还没问他名字,连忙叫住他:“你叫什名字?”
“沈归晚。”沈归晚顿顿,“归来归,夜晚晚。”
路漪嘴角牵起丝很浅笑容,“沈归晚,谢谢你。”
到快记不清大学时不停打工兼职养活自己是什感觉。
如今难得能接触到外面世界,却连和人交谈都磕磕绊绊,即便日后能重新融入社会,除杜之年公寓,沈归晚想不到自己还能去哪里。
他没有别归处,唯能去似乎只有杜之年那个温暖公寓。
“等到那天再说吧。”沈归晚低着头,声音轻到路漪快听不清。
两个人短暂沉默会,路漪看着自己涂着红色指甲油手指,忽然又说:“其实当年要嫁给郁鸣谷人是,但不愿意,偷偷跑去英国。”
杜之年手贴上脑袋那瞬间,沈归晚肩膀微不可察地颤颤,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买点牛肉,晚上做爆炒吧。”杜之年摸
沈归晚摩挲着口袋里U盘,指尖抠着金属接口边缘。
不论路漪先前如何质问讥讽,现在都是真心向自己道谢。
可沈归晚担不起这声“谢谢”。
他为路星做这切不过是将自己对母亲离世内疚感转嫁她身上,通过这个和母亲经历相似女人弥补自己没能保护母亲遗憾。
“不用谢……”沈归晚僵硬地说着,“不用谢。”
“那个时候就知道他们会让小星代替嫁过去,想带她走,但她……”她对沈归晚露出个似哭非笑表情,“她比郁鸣谷小整整十二岁。”
沈归晚缩在羽绒服里手紧紧握起来,指甲掐着皮肉,钻心刺痛迫使他松开手。
他问路漪:“你之前找过她吗?”
“找过。”路漪叹声,眉眼里满是疲倦和厌烦。
她那声叹息里夹杂着太多东西,没找到或是被阻挠没能见上面,各种可能都有,但结局都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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