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濒死感觉,沈归晚不想再经历。
杜之年看着沈归晚,脸上荒谬和错愕交织在起,融合成种十分古怪表情。
“沈归晚,你是不是……”他停顿几秒,才继续道:“被找到过?”
模糊不清疑问像是盖在鲜血淋漓过往上最后层遮羞布,杜之年隐约猜到沈归晚胸前那道伤疤由来,却不敢细想。
沈归晚抬起头,看向他眼睛干净明亮,但杜之年从里面读出别东西。
饥饿肠胃被填饱,身体疲倦也缓解不少,沈归晚放下碗,手指来回蹭着被碗底余热烫到关节,“要回去。”
坐在床边杜之年怔怔,不可置信地问道:“不留下来?”
“沈禄都丧心病狂把你往男人床上推,那种地方你还回去做什?”他不自觉抬高音量,将卧室先前那点浪漫温馨气氛彻底打破。
沈归晚低着头小声道:“不回去会给你添麻烦。”
添麻烦?
之年自尊心在沈归晚软绵绵地示弱下得到满足,好脾气地放过疲惫情人,“不做,睡吧。”
他扯过被子盖在沈归晚身上,随手套上衣服,去收拾片狼藉浴室。
沈归晚被折腾得太狠,睡到下午才被饥饿从睡梦里拽出来。
他揉着酸痛腰翻过身,坐在床边看书杜之年听见动静,放下手里书靠过来。
杜之年扶着沈归晚坐起身,将放在床头柜上杯子递过去,“先喝点水,饿吗?”
杜之年长
杜之年觉得沈归晚不是之前把脑子摔坏,就是有什受虐倾向,才会总是往那个魔窟跑,甚至不惜编出可笑理由欺骗自己。
想到这,他语气又冷几分:“添什麻烦——”
“如果回去,沈禄以为和你只是夜情,不会细查你是什人。”沈归晚打断他,“但要是没回去,到时候沈禄找到这里,这样你也没关系吗?”
昨天下雪,之前断过肋骨又隐隐作痛,疼得沈归晚不得不蜷缩起身体睡觉。
他直记得肋骨断时那刺穿皮肉和肺叶疼痛,就像在心口开个血洞,血不断向外涌着,寒冷和疼痛疯狂地挤占着原本属于心脏位置。
沈归晚点点头,捧着冒着热气杯子喝小口。
杜之年等他喝完半杯水,又去外面捣鼓阵,沈归晚听见外头响起“叮”声,没多久杜之年就回来,手里还端着个陶瓷碗。
他拿走沈归晚手里杯子,把陶瓷碗塞过去,“先垫垫。”
陶瓷碗里盛着鸡丝粥,加热后冒着热气,沈归晚舀勺吹吹,等热气散去才放进嘴里。
鸡丝粥味道很淡,但没有腥味,沈归晚很快就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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