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之年瘫坐在沙发上,视线散漫地扫过房间每个角落。
公寓还是离开时样子,沈归晚外套挂在阳台上,没看完书放在客厅茶几上,昨天晚上用过杯子也还在茶几上。
沈归晚没有在客厅里留下太多痕迹,但杜之年只要走进卧室,就会在床上看到他曾经穿过那套睡衣。
刚和情人闹得不欢而散,杜之年不想在房间里看得到任何属于对方东西。
他把书收起来,将沈归晚睡衣扔进洗衣机,拎着沈归晚外套回来整理卧室。
他推开家门,往放懒人沙发角落看过去,随口道声:“回——”
杜之年声音戛然而止,未说完话含在舌间,却怎也无法发出。
那个杜之年下意识往过去角落,是他每天推开门就能看到沈归晚身影地方。
沈归晚总是待在那个角落看书,待在那里等自己回来。
杜之年下班时总会期待这样情景,然而现在,懒人沙发安静地立在角落里,却看不到那个熟悉身影。
叫住他。
“小杜,昨天玩嗨没睡?”主任语重心长到,“年轻人悠着点。”
“抱歉,家里有点事。”杜之年低声认错。
主任不以为意,拍拍杜之年肩膀,“过段时间院长可能会找你聊聊,提前跟你说声,你心里有个数。”
他说完又四下张望圈,确认没有旁人后才凑到杜之年耳旁,压低声音说:“新院长定下来,和老院长不是派,身后人跟你父亲是竞争关系。”
杜之年打开衣柜,正想把沈归晚外套塞进去,却看到上周末他
养成个习惯需要二十天,把它换成新习惯需要九十天,杜之年花三个月才习惯个人面对空荡安静房间,可沈归晚只在这里住不到十天,自己竟已经习惯回家能见到他。
沈归晚回家,陌生失落感萦绕在杜之年心头。
他觉得怪异,却无法抹去这种感觉。
杜之年拿出手机,想要给沈归晚发消息,可他翻遍通讯录,都没找到沈归晚那个空白头像。
他对着手机愣会,才想起自己把沈归晚拉黑。
杜衡誉出手干预过杜之年进修名额,这件事医院里稍微有点话语权人都知道,主任更是那个亲手将杜之年名字从名单上划下来人。
他不想得罪人,但也不愿意看到前途大好年轻人被自负长辈桎梏。
杜之年听出这位长辈话里关心和暗示,客气地笑道:“知道,谢谢主任。”
“小事,早点回去休息吧。”主任背着手,慢慢悠悠地离开。
医院周末有专门值班医生在,杜之年只是临时被叫来开会,散会后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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