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消息非常简短,短到只有四个字:记得擦药。
沈归晚很久没有收到过这样消息,看到这四个字,时竟有点恍惚。
他按住那条消息,看着顶端跳出来选项,目光在第三个图标上停许久。
但直到车停下,出租车师傅按下计价器,沈归晚都没有按下那个选项。
他松开手,把杜之年消息设置成免打扰,然后手指轻轻向左滑动,将对话框整个删去。
他顶着寒风,在酒店附近药店买止痛药和药酒,又抓盒无菌敷贴,提着装满药袋子坐上出租车。
出租车没有开窗,空气不流通车厢闷闷,却比外面温暖些。
沈归晚把下巴缩进风衣领口,窝在后座打会瞌睡。
师傅将车开得飞快,经过减速带时没有减速,剧烈颠簸将沈归晚从浅眠中惊醒,身体再次传来不适感。
他低着头,等短暂疼痛消失后,又抬起头看向窗外。
之年挑挑眉,问:“下周有空,什时候再见面?”
他本来想请沈归晚起吃个早饭,可联想到昨天晚上沈归晚异常反应,加上这通扰人清梦电话,杜之年觉得今天或许不是个挽留情人好日子。
沈归晚系上风衣腰带,把手机放进口袋,“那就下周吧,时间你定。”
“好。”杜之年说着,却坐起身,在沈归晚准备离开时把拉住风衣腰带。
沈归晚被惯性带倒,跌坐在床上。
沈归晚清理完手机里痕迹,提着药打开别墅门。
他还没进去,只是站在门边,沈禄就从里面冲出来,拽着衣领把他拖进屋。
沈禄身上酒气很重,脸色赤红,明显是宿醉还未清醒。
他狠狠将沈归晚摔在地上,
当车窗外画面逐渐变成熟悉景色,沈归晚眼里睡意瞬间散得干二净。
他想起沈禄在电话里说那些话,表情慢慢冷下来,放在口袋里手机忽然轻微地振动下。
沈归晚以为是自己错觉,但当他拿出手机时,屏幕上又确确实实显示着条未读消息。
现在会给自己发消息,只有杜之年个人。
沈归晚点开消息,看着杜之年发来消息。
杜之年掰过他脸,微笑道:“你后背伤是怎回事?昨天晚上弄疼你时候怎没告诉?”
“只是小伤。”沈归晚下巴被杜之年捏得生疼,眉头紧紧皱着,“不会妨碍你。”
杜之年盯着沈归晚皱起眉看会,在他唇上落下个蜻蜓点水吻,“路上小心。”
沈归晚走出酒店大堂,扑面而来寒风吹得他脸颊生疼。
今年冷得格外突然,夜过去气温又降不少,沈归晚身上风衣已经抵挡不住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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