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杯就倒。”他嘴角带笑,心情十分愉悦。
沈归晚看着杜之年,许久低声道:“杜医生。”
“嗯?”杜之年握着酒杯问他,“怎?”
沈归晚静片刻,然后问出他和杜之年认识以来第个问题——
“你今天晚上约出来,只是喝杯而已吗?”
沈归晚怔瞬,看到杜之年手朝自己伸来时下意识侧过头,晃神间只觉得杜之年呼吸擦着发梢吹过,随后温热手掌落在头顶。
杜之年撩开沈归晚头发,沿着伤口位置摸会,说:“嗯,没什问题。”
他将沈归晚被揉乱头发捋顺,重新坐回椅子上,十分随意地问道:“喝杯?”
沈归晚头顶被杜之年碰过地方还能感觉到丝温热,他扫眼杜之年手边酒杯,“没有来过酒吧。”
“抱歉——”杜之年拉长尾音。
夹在书里钞票塞进口袋。
杜之年说等沈归晚两个小时,但沈归晚来时候,威士忌杯里还没融化,悬浮在琥珀色酒液里冰球圆润光滑。
他看着朝自己走来沈归晚,抿口酒,含笑道:“你来。”
沈归晚应声,拉开杜之年对面椅子坐下来。
杜之年单手托腮,将沈归晚上上下下仔细打量遍。
他朝吧台后相识调酒师招招手,隔空替沈归晚点杯酒:“要杯床笫之间。”
“床笫之间”,如果沈归晚经常光顾酒吧,就会知道这是款年代久远鸡尾酒。
但他并不解这些。
然而当寓意暧昧词语从杜之年口中说出时,沈归晚从杜之年轻佻表情和随意语气里听出酒名里暗藏潜台词。
杜之年点酒,回头发现沈归晚盯着自己,笑着与他解释:“这种鸡尾酒度数很低,不容易醉。”
他今天穿件深灰色长风衣,腰上系腰带,远看身量挺拔,凑近又觉得他身上弥漫着股微妙禁欲气息。
杜之年放下酒杯,问:“出院之后感觉怎样?”
“还好。”沈归晚静半秒,又补充道:“没什不舒服。”
杜之年听着不连贯回答,侧过头笑声。
他在沈归晚沉默注视下站起身,单手撑着桌面,大半个身子探到沈归晚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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