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
嗓音夹杂着鼻音，他睫毛轻颤，语气认真。
“下
次吧。”付止桉闻着t恤上洗衣粉味儿，是迟喻身上味道，“
打扮体面点儿再去见家长。”迟喻弯
弯唇角，便闭上眼。
付止桉睡不着，他近乎贪婪看着身旁人侧脸，从额头到眉骨，从眼眶到鼻尖，最后落在他殷红唇上。只要他勾勾腿，就能碰到迟喻腰线弧度，他伸手，就能握上那人线条分明小臂。直到身侧人缓缓睡去，付止桉还清醒不得。
他蹑手蹑脚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客厅，他刚刚进来时候便瞧见玄关处放着香烟，想来是迟越狄留下。他打开烟盒随手抽出根，捏着火机走到阳台。下过雨夜晚，连风都夹着泥土味儿，指间夹着火星点点燃着，付止桉低着脑袋吸口，觉得清醒些。
“你他妈大晚上不睡觉在这儿抽烟？”冷不丁响起男声吓付止桉跳，手指抖，细长烟灰倏地掉下去。
也要洗被子。”
迟喻自己住着套两层复式，空着房间有许多，可放着床只有楼下两间。而现在那两间房床上用品，都被晾在阳台上，并且正在不断地往下滴水。付止桉走到沙发上，随意用手在上面按几下，无所谓笑着道：“睡沙发吧。”
“随便你。”迟喻转过身，头也不回进旁卧室。
付止桉拉过旁浴巾，关上客厅灯，他刚刚躺下，便听见屋门咔哒打开响声。屋里太黑，他什
也瞧不清，只是知道有人站在卧室门前，声音闷像梅雨季。
“你要不要进来睡。”
迟喻半眯着眼，他睡眠很浅，零星响声便能把他吵醒。还以为是家里进贼，没想到是付止桉大半夜摸出去抽烟，他不知道付止桉烟瘾居然有这大。
想到这儿，迟喻莫名其妙火大，而那
迟喻床和付止桉不样，尺寸大可以在上面打滚，就算是这样，两个男生还是固执躺在床边。鹅绒被扯很开，因为两人都只盖个被角，中间便不停漏风。付止桉不再去管，他闭上眼强迫自己迅速入睡，可他听觉好像十分突然变得十分灵敏，身侧人呼吸和心跳，都清二楚。
不知过多久，直到迟喻呼吸声变得平稳起来，付止桉才睁开眼，悄悄偏过头。
迟喻没有睡着，他双手交叠枕在脑袋下，双眼亮晶晶，瞬不瞬盯着天花板。
“怎不睡？”付止桉翻个身，侧着躺下，这样刚好能看清楚他好看侧脸。
“在后悔。”男生顿顿，他轻轻挑挑唇角：“今天应该告诉温华，应该牵着你手，告诉她这是喜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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